她问:“师父呢?”似乎察觉到不妙的气息,哪吒凑近了些,长而浓的睫毛几乎扫到她颈侧,问道:“忙着给你准备见面礼,你这里面封了东西?”这人怎么回事?一点距离感没有吗?与应耐着性子地说:“放开。”少女清浅的眸中染上愠怒,清冷容颜因此鲜活几分,哪吒看着看着,竟起了捉弄的意思,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手径直探向她颈侧,笑道:“脾气倒不小,让师兄看看——”话音戛然而止,手下的皮肤下隐约有黑雾流动,哪吒眯起眼,指腹擦过那道若隐若现的金色咒印。怨气,煞气,混合出的鬼魅之气。他了然:“果然,师父又捡了个麻烦回来,你身上那东西需要冷静一下。”说罢,转身离去,红袍划破地面翻涌的雾色,与应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开口拒绝:“不必。”听到后面不知好歹的声音,哪吒回过身,火尖枪已然显现,枪风卷起池面水浪,依旧是那副笑不达眼底的样子。哪吒笑着威胁道:“由不得你,要么自己走,要么打晕了拖过去。”少女眸子眯起,这可真是,丝毫都不给她拒绝的权利,但没必要和这号人物结仇。与应恢复面上笑意,努力将自己的声音放轻:“明白了,我去就是了。”少年黑亮的眸子投来审视,显然不信。果然在下一瞬,雪白绫带飞出直朝他面门袭来,却被闪过的红影截住,红白绫带在空中纠缠数圈,最终打成死结轻飘飘落到水中。哪吒看着水中纠缠的红白绫带,轻笑出声:“师妹这见面礼,倒是别致。”与应冷着脸,指尖一勾,往生绫却纹丝不动,两条绫带如不死不休的蛇般,纠缠着在池水中缓缓下沉。哪吒却俯身捞起水中纠缠的红白绫带,指尖轻抚过那处死结,心想:这一红一白,跟喜丧似的,叫什么来着?记忆深处,烛火摇曳,妇人压低的声音带着悚然的腔调:“喜事撞丧事,红白双煞呀……”孩童时的他挥舞着红绫,只觉有趣,嚷着要把花轿新娘子塞进棺材里去。与应死死盯着少年纤细修长的手指,却想到的是另一层面,太乙真人赐绫时曾意味深长道:“此物与你有缘,亦与他人有旧。”确实有缘,孽缘。她抬脚轻轻靠近,正想从背后捅穿他时,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清甜。她顺着香气发散的地方寻去,眸子随意扫了扫,少年沾着水珠的收手背上不知何时划开一道口子,没有血,只簌簌落着花瓣。偏偏他本人还不知情,用力扯了扯两条绫子,花瓣都撒进池子了也不在意,见有道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少年轻轻掀起眼皮,将那目光瞪了回去。与应若无其事移开视线。他看起来很好吃。她在心里想着。练武场。哪吒懒散地抛着绣球玩,混天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眉稍随意耷拉着,浑身散着没睡醒的气息。“先说好,”他打了个哈欠,将绣球随意抛出场外,“待会打哭了可别怪我。”与应没说话,微微抬了抬手指,往生绫飞出,直取哪吒咽喉,他眼睛一亮,火尖枪横挡,枪身与白绫相撞。他借力后跃,混天绫翻涌,瞬间在周身形成屏障,眸中全然是兴味,“偷袭?小师妹,不厚道啊。”与应恭维道:“师兄教得好。”话音未落,她已闪身逼近,指尖凝聚出寒芒,直刺哪吒心口,他侧身避让,却见那道寒芒突然转向,往生绫缠上他的脚踝,猛地一扯,哪吒调整姿势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场边观战的太乙真人挑了挑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烟尘散去,哪吒却不见了踪影,与应警觉地环顾四周,头顶传来破空声,她急退数步,枪尖深深插入地面,震裂数块青石。“躲得挺快,那这样呢!”哪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混天绫分化出数十道红影,将整个演武场笼罩其中。红影如网压下,已是避无可避,她闭了闭眼,将往生绫往地上一拍,白绫上的金纹亮起,化作无数细密符文悬浮空中,将红影尽数挡住。多年前,太乙真人在某处山巅取得暮云,织就双绫,一个融了寒酥,一个引了金乌。一曰往生,镇魂安魄,主超度。一曰混天,翻天覆地,主护身。太乙真人看着场中交织的红白双绫,忽觉得有些无奈,摇头轻叹道:“好好的护身法器,硬是被用成了索命凶器。”哪吒拉开和少女的距离,满不在乎地转着火尖枪:“师父,法器不就是拿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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