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观月撑着椅背站起来缓缓活动关节,琢磨着这程度应该睡一宿觉就好得差不多了。
在她这儿,只要没死就都算小伤。
翻出来的东西被随手扔到了桌面上,一张不起眼的纸条被一并带了出来。
纸条上记录着一串有些眼熟的电话号码,池观月细想无果,顺手拿出手机打算查一下。
解锁的同时,刚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接起电话,对面的男声带着股懒洋洋的痞气,“我马上就到门口了,这地方车开不进来,你赶紧收拾收拾准备——”
“今天是什么局?”
池观月顺手把纸条塞进了自己兜里看了眼时间,脚尖踢了踢不省人事的男人。
“今天这局押的是改造豁免权——有人想把你这栋全是‘凶宅’的楼收走做改造,条件你开。”
“没门,想都别想。”
“对方把其他方面都打点好了,就差你这关了。他们也知道你不在乎钱多钱少,所以主动提议用你的方式来谈判——他们今晚组了个牌局。”
骤雨初歇的深夜,朗安区,漫野酒吧。
第一轮,第八局。
昏暗暧昧的光线柔和勾勒着在场人的轮廓,和着背景隐约几声爵士乐落入杯中的酒里,令人目眩。
比起稳居金字塔顶端远离世俗、神化自己,这座城市最年轻的继任者们显然更爱当个身着华服的夜行动物。
极尽奢靡,在漫野这纸醉金迷版的“桃花源”尽情狂欢,蔑视一切。
然而今日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却分离出来,举杯难得安静地围到了五号桌旁。
被围绕着的,是对酒吧常客们来说面孔略显陌生的一男一女。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手执一张纸牌,将牌面面向对方置于额前,又分别拿出了手边的一个筹码。
在所有的玩乐环节里,池观月最爱挑选社交面具的过程。
其次就是享受扮猪吃虎时,周遭在她眼下自诩技高一筹的样子。
此次出发前她依然兴致十足地打定了主意——由内到外换上一副骄矜人设,高奢短裙细高跟加身,举手投足间演尽旖旎而不自知,看向对面又拿出一个筹码。
对面的人看着她手里那张2,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视线下移,往来对立的目光拉锯出微妙火花。
围观的男男女女人脉网不可小觑,但任凭他们如何互相打听猜测,都无法拼凑出有关面前两人一星半点的信息。
明明两个长相如此出挑的人,总该给人留下些印象才对。
眼见探听无果,众人最终只得被两人精彩的较量吸引驻足观看。
所谓较量,其实核心倒更像是心理战术。
印第安扑克——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自己的牌面,面对面的两人要根据对方的点数进行下注,点数大者赢得所有下注的筹码。
规则很简单,精彩的是博弈过程。
以筹码下注,然而其实并没有什么赌注,两人只是借着娱乐的名义想压对方一头罢了。
池观月把她手边一半的筹码推了出去。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看样子大概是个禁欲系,即使是在这种地方也丝毫没有浪荡享乐的意思,领口袖扣无一不透着冷淡工整。眉眼舒展深邃,似乎无论什么局面都不会让他表情发生太大变化,让人难猜喜怒。
冷漠俊逸的长相,偏偏配上薄软微微上翘的唇就增添了奇异的碰撞,直生出几分淡淡的桀骜,举手投足间都似乎带了些傲慢。
又是一个没挨过社会毒打的富二代,手里有点钱就要作威作福。
池观月腹诽。
被盖章富二代的人果然出手阔绰,张嘴说了句“allin”,两人下注的筹码被堆到了一起。
池观月颇感意外地一挑眉,一时间不知道这人是真不会玩,还是单纯的艺高人胆大。
不过事已至此,她当然没有弃牌的道理,大不了自己也全押直接开牌,当下战况于她而言问题不大。
两人迎着对方的目光,收敛着所有情绪。
记牌的,留了后路,赌对方加注或者弃牌;无记牌的,押上所有,赌对方拿着最小使诈。
双方开牌,旁观的人们这才敢出声感叹称奇——两张牌点数一样,胜负由下一局决定。
偏偏,下一局两人放到桌子上的纸牌点数又是一样的——罕见的情况,只能由最后一局点数定胜负。
几番极限的拉扯,让在场的其他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修长的食指点在纸牌背面却没着急翻牌,池观月眨了下眼,一脸无害地看着对面的人:“考不考虑弃牌放我一马?”
“当然不,想看你赢。”
说得好听。
除了心理战术,这游戏大概还需要些记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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