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只看她那张嘴又张又合说个不停,只觉得头疼无比,无力地摇头,竟不知如何去拦着。陆染依然站着,也没回嘴,曾夫人要说便是说,嘴巴不累那就说去,深宅大院的女人就是因为不让她说话,所以最后都熬成了怨妇。“你嫁进门,不让池儿接母亲回府住是不孝,嫁为人妻还抛头露面地出去跟男人勾三搭四,那叫不忠,这不守妇道,不事舅姑的,若不是念在你肚子的份上,早是让你滚出宋府。”央红正赶着周青杭过来,还没进屋就听的曾夫人尖酸刻薄地骂个不停。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周青杭也不知如何插进去说理,照着男人劝架的方式,他上前,二话不说就将曾夫人给扛了起来,急匆匆就出了厅堂。曾夫人满肚子的泼言,突然被人这般扛上肩头,也不知是傻了还是如何回事,竟然乖乖闭嘴。老太太怔怔地看着周青杭把人扛了出去,闷着嘴不敢吭声,她可是还记得那日周青杭带着一伙人登门拜访之事,如今宋池不在,若真是闹起来,她这些妇人可得吃亏。不过好在曾夫人被扛出去,屋堂总算是安静下来。老太太痛苦地捏着眉心,才缓缓道:“我自觉你是个聪明人,也知你会有自己的分寸,但是人言可畏,生意之事你且就不去管了,我自会带信给池儿,让他另安排人去接手。”曾夫人都说这般多,陆染若是再执意接管生意,那还真是有心出去招蜂引蝶了。“画儿听从祖母安排就是。”老太太脸色显得很不好,摆摆手,让陆染退下。央红在外头候着,见陆染出来,急忙迎上去:“少夫人,您没事吧?”陆染轻轻摇头:“你怎么是把周伯伯叫来了。”“能不叫嘛,我看曾夫人方才那架势像是能把人给吃了。”走出西苑,央红不满继续抱怨:“可真是有趣,若是生意不打理,那曾夫人身上的金银首饰哪来,敢情还能是树上长的不成。”这事好不容易歇停,陆染不想再引得口舌,便让央红少说几句。回了东厢房,片刻才是见周青杭过来。“画儿,那姓曾的可没欺负你吧,我好生把她教训了一顿。”陆染哭笑不得,那曾夫人好歹是宋池姑母,这若是闹起来可真就不得消停了。不过罢了,那女人嘴舌这般不饶人,是要教训。“不过周伯伯,那曾夫人好歹是个女的,您这般出手不合适吧。”别的倒是能说的过去,若是回头赖周青杭对她毛手毛脚,周青杭这正直的性子怕是真要红脸大闹起来。周青杭不大好意思地抓着后脑勺,笑道:“我当时就见你挨骂,也没多想,就当是扛个牲口罢。”听把曾夫人比喻为牲口,央红噗嗤就笑了。“周老爷说的可都是实在话,那嗷嗷地叫,可不是牲口是什么,像极了我隔壁老伯家养的驴。”屋里你一言我一语,都笑了。笑归笑,陆染还是担心曾夫人那种性子不会善罢甘休,得提防着她来寻事。可纳闷的是到夜里也未见有动静,听央红说周青杭住的别院也是安安静静的。“少夫人,我猜曾夫人定是被周老爷给唬傻了,这倒好以后就无人找您麻烦了。”若真是这样那是极好,曾夫人不来找事,能清心不少。次日陆染把生意又交还给王道勤,不能出门,一个人倒是有些郁郁寡欢。还想着让秦玉雪登门来玩,但是她一直被秦育番关着,已是关了大半年,就怕她与周正权有往来。这样的日子又熬过去三天,早起就听央红跑来说那金柳要回水陵府了。是鬼迷心窍了央红伺候陆染梳洗,嘴边就说个不停:“哪不去,偏偏去的水陵府。”想着宋池就在水陵府,这关系更是难以言喻地微妙的。虽然说是太子李勤的人,但是李勤就来过一回。“少夫人,不如咱们也去水陵府吧,正好跟那金柳姑娘一道。”把手中的镂金珠花轻轻别陆染发髻上,继续道:“反正在这府上也出不去门,还不如到水陵府去呢,至少自由。”“人家就没那让我去的心意,我又何必腆着张热脸过去。”陆染小声应着,有些懒懒地玩着跟前的铜鎏金珐琅彩嵌妆匣,想着日子也算难熬,出去也怕遇上那李勤,不出去总是要在这府里闷坏。“我昨日让你去我二哥那打探消息,他如今怎么样了?”“听兰姨娘说好多了,倒是左脚完全萎缩,走路一斜一拐的,倒是不像以前那般抽搐了。”宋池也还真是有那么两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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