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起身,望着屋外,庭院里开的一大片紫薇都落的差不多了,转眼是要入冬了。宋池的信由三日来一趟,到后来的一个月才来一趟。信陆染都收着,每次提笔想回,都无从下手。天越来越冷,府里的设景已经在收尾,陆染又买进十几个丫鬟护院的,瞧着他们忙进忙出地打扫院落,才是觉得这府邸有些许生气。腊月初八这天下雪了,屋里早早烧起地龙倒是不冷。央红非拉着她出去打雪仗,冻的两手通红。银霞从东院路过,看着她跟央红满院子上串下跳的,哪像是有三个月身孕的人,看了一会,怕被发现,埋着头又匆匆离去。上回她跟曾夫人告状陆染在府外跟男人亲近,本以为能给陆染些教训,却不曾想毫无作用。现在就连曾夫人也是变的怪怪的。银霞的身影在府内左转右转,最后到曾夫人屋里去,才是敲门就直接进去了,屋里没见着人影,只见案几上摆着双男式的鞋底,厚厚的棉夹层。她伸手用五指丈量了一下,不是自家少爷曾广安的尺寸,也不应该是宋池的。曾夫人一寡妇,怎是在给男人纳鞋底?银霞纳闷着,听着屋外有声音,赶紧地转身过去:“娘,这外头天怪冷的,你怎是出去了?”“我能不去嘛,红莱说库房从布庄那拿回些狐皮有剩的,想去拿些来做件披风御寒,那冬云是死活不让,可真是气人。”“娘,那冬云是少夫人那的人,她能给您脸嘛。再说布庄狐皮送来时都明细交代,灰色的归您跟老太太,白色的归少夫人,您的披风不是已经都做成了,再去要,哪还能给呢。”曾夫人依然不解气,咬牙切齿:“丫鬟就是丫鬟,今日教训她一番,看她还敢冲我红脸。”银霞搀扶曾夫人落座,给她沏杯热茶,柔声安抚:“娘,您何必跟丫鬟置气,都说擒贼先擒王,若是王被罢了,您觉得那些小罗罗能挺立到何时?”她也是不明白曾夫人以前都是把矛头对着陆染的,怎么现在日日去找那冬云麻烦。曾夫人嘟囔着嘴说道:“还不是那陆染肚子里怀着池儿的孩子,不能动她。”银霞腰弯的低低,凑到曾夫人耳边:“霞儿怀疑那少夫人肚子里根本就没东西,兴许就是衣裳穿的厚罢。”本来三个月的肚子就不显怀,加上天儿冷,还真是看不出。“娘,您想啊,当初替她诊脉的是大少爷,谁知道她在大少爷耳边吹的什么妖风,大少爷就听她的了。”银霞继续分析:“离大少爷回来也没几天了,您啊,若真是想赶她走,得是尽快。”曾夫人动动嘴,又不知说什么,其实她心里哪还舍得陆染走,陆染走了,那周青杭定不会留在这的。她自己也不知是哪个筋错乱,那日被周青杭扛在肩头,总是时不时想起他来,竟然还羞耻到偷偷去后罩房偷看他。现在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事又不可对银霞说,只能是一个人独自闷着。银霞没注意曾夫人脸上的异色,还在说着自己的计划:“您看老夫人如此想要抱孙,若是她知道那少夫人肚子里没货定是要被气炸,你觉得少夫人还能继续在这府上留着吗?”“娘,您一会装病,霞儿去请大夫,届时再借口给少夫人把脉,她肚子到底有没有东西一探便知。”银霞说罢,切盼地望向曾夫人,却见她恍恍惚惚,根本就没听进去自己的话:“娘,霞儿跟你说话呢。”“啊,哦,你都说的什么?”果然没在听。银霞叹口气,坐下来,把自己的计划再说一遍。看着曾夫人犹犹豫豫,再想着案几那双鞋,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娘,您不想那陆染被赶走可是因为另有其人?”被猜中心思,曾夫人急的站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怕这不是个好计策。”这反应无疑就是承认了,银霞打小被她捡回来养,怎么会是不了解她的脾性。“娘,纵使你让陆染留宋府,你跟周老爷也没这可能性,到头来那陆染成宋府的主家,你才是两头空空。”曾夫人何尝不知道,她半老徐娘的怎么能比的上冬云,可就是,就是狠不下那心。“再说了,周老爷已经跟老太太打过招呼,开年就回北阳关去。”“他真是这般说?”曾夫人回头过来,眼神里说不出的不舍。“霞儿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可问去,届时人走了,陆染稳坐宋府少夫人的位置,看你还怎么拦。”曾夫人心乱如麻,根本不去想这些,正是这时候房门被人给撞开,周青杭铁青着脸跨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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