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吃饱就睡,睡的好香啊,连身子都曾翻动过,反是央红蹲在门外傻兮兮地哭成泪人。她总觉得是她的错,当初若不是她求陆染替嫁,也不至于连累陆染至此。宋池回来时天色恰好昏暗下来,陆染醒了,在吃晚饭,旁边摆着他的另一副碗筷。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埋头吃完。陆染先开的口:“大人昨儿说的夜里一起看花灯,怎是没来。”她语气轻轻,没有责问,也没有委屈,像在说今晚又要下雪了。“你不是也挺不想我去的。”宋池回答她。陆染又问:“大人昨夜见的是太子吗?可还曾有其他人。”“你不是也见了吗,还有金柳。”陆染点点头,一口饭塞嘴里,细嚼慢咽,才继续说道:“金柳人挺漂亮的,大人能摒弃世俗的眼光也是让人着实意外。”她顿了顿,低着头避开宋池灼灼的视线。“大人可曾还记得我们是因何成亲的。”宋池眼眸深深一眯,没回答,他是真的生不起她的气,虽然在看到誓约书时,他曾气的气血逆流,气的暗暗发誓再也不给陆染这女人好脸色。可一日不见她,总还是会想她的,想到连气都气不起来。再想着便是自责不已,与她分别三月之久,难得回京,却整日公务缠身,都未能与她好好说话,未能与她好好吃上一顿饭,其他的事就甭说他有功夫去顾及了。陆染也不管他有无应答,继续开口:“我当时是为了躲避三殿下,而大人是因为在老太太那不好交差,但如今大人也圆满了老太太的心愿,我想,我们是时候分开了。”“是因为想当三皇妃吗?”宋池问她。今日的聚宴,顺颂帝明着暗着给了他不少信息,开年将罢黜李源,立李勤为太子,看来昨日她与李勤举随意楼已然是得到了这个消息。陆染轻声回答:“是。”她把信给王道勤,在通过王道勤的手递到宋池眼前,为的就是圆她的这个回答。宋池不再接话,然后吃饭,吃饱起身出去,见银霞不知何时在那候着:“大少爷,老太太有请。”宋池没理会,大步越过银霞,直奔垂花门而去,英挺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救他一命宋池出去就未见再回来,好好的一个年过成了这般,也只有叹气的份。夜里风雪似乎大了起来,卷着漫天的飞雪呼呼落下。街上偶尔会听到惊呼的声音:“瑞雪啊,瑞雪啊。”屋外寒风刺骨,陆染却觉得屋内的地龙烧的太旺,热的气透不过来,她让央红把窗开出条缝隙来。冷风刚刚从窗缝灌入,陆染便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央红急忙又将木窗闩紧。“少夫人,央红瞧您是要染风寒了。”昨夜在随意楼冻一宿,今儿睡醒面颊发红,眼眸带着雾气,明显就是要病了。“我只是睡不好,不碍事,你去给我沏杯安神茶。”央红站在那欲言又止,转身退下去,开门就见寒武杵在门口,着实将她吓一跳:“你怎么来了。”她细声问,回头朝里头的陆染看去一眼。“今夜大风雪,大人如今还驻留在吉祥湖上,照眼前这局势,这雪若是继续下下去,湖面结冰,画舫回不来。”“画舫回不来,就让大少爷踏着冰面回来。”寒武看她态度不好,有些莫名其妙的:“这才冻多久,那湖面结的冰能踩下人?”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宋池如今醉的不省人事,跌入湖中就根本没法再爬起来“你是不知,大人不识水性,也怕水。”“不是有你盯着么,跌入湖里你救就是,来烦我家少夫人有什么用。”央红回头去,想把门带上,寒武手臂拦着不让:“关键是我也不会水啊。”现在唯一的好办法就是由陆染去把宋池先劝着回岸,只要宋池上岸,他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那是你的事。”央红见他还不撒手,抓着边上的灯笼杆子打他。寒武吃痛地抽回手臂,央红砰的上门闩。两人说话的声音,陆染听着呢,见央红回来啊,书卷搁在矮几上:“是寒武来了?”“也没啥事,就是叮嘱夫人夜里莫着凉。”央红是真不会撒谎,每次撒谎双手都是无处安放。陆染没说穿,身子趴在烛台前,用铁丝拨弄着烛芯,脑子里又浮现她前世下河救宋池的画面。那么本事的人竟然不识水性,还怕水。死了不也正好,死了她就如愿以偿了。心里这样想,可脑子里浮现宋池安安静静躺在她眼前,一动不动的,心又是滴血的疼。“央红,将披风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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