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入耳,她恍然间又回到曾经:她同弟弟打闹,两人吵着要吃盘中最后一只虾子,母亲在旁念着他们孩子气,嗔怪丈夫下次记得多买些只一夜斗转,父亲木然地咬烂母亲的脖颈,接踵而至的“人”撞破房门,寻着活人的气息,啃食殆尽,弟弟抱着父母的双腿哭喊爸爸妈妈,渐渐变成低哑的呜咽,流着血泪,断断续续说出:“姐跑”曾经她深以为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名字相同、容貌相仿之众甚多,可世间熙攘,有人唤她严元清,有人称她谢怀瑾,但她是沈昭。可方才所谈,岂是论名号称谓一事?被谢珩话锋一转,怎就偏了题?罢了罢了,她不欲细究。适时,店小二送上一盘干果点心,盒分五格,形如梅花,其中放红枣、核桃、榛子、松子不等。沈昭取了几枚榛子,可身边无趁手的器具,她稍作犹豫,将手中青瓷杯扬起,借由瓷杯底部,用力向榛子砸去。“铿!“杯底与檀案相击,榛壳应声而裂。几片碎壳飞溅落在她纱裙上,她顺手弹去。饶是杨方跟随谢珩多年,也不由得睁大双眼。谢珩伸向桌下暗格的手顿在半途,见她拈起榛仁放入唇间,他默默扫去落在衣袍上的碎屑,递出一个青铜小锤:“可用此物。”店小二将客人占桌一事告知掌柜的。近日总有客订桌却未见其人,若是得闲便罢,赶上饭时这岂不是诚心毁他买卖。掌柜的正在气头上:“去去去,白长俩窟窿,那订桌的客人来了么?”店小二摇摇头。“人影都没见,先招呼这个去,给钱的就是爷!”店小二忙去招呼客人,占着【云水间】的这位是外地商客,游历至长安,慕名而来,出手阔绰,又得了小二赔不是,眼高于顶,大言不惭道:“这长安城没什么稀奇,四四方方的坊市,教养出来的人也规规矩矩,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家丁应和:“那是,这城里的鱼都得从咱们那运,瞧着就不新鲜。”公子探窗往下瞧:“不过这长安城的美人倒名不虚传,燕环肥瘦,各有韵味,这脂粉香尤是醉人。”“砰——”沈昭落锤声响起,公子厌恶地怨怼道:“这大名鼎鼎的春风楼不过如此,几扇屏风木门薄如蝉翼,聒噪得很。”-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春风楼前,一姑娘一袭杏黄色齐胸襦裙,头戴幂篱,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店小二知是贵客,引着上了二楼:“姑娘,楼上请。”可这姑娘和婢女直直冲着云水间走去,小二暗道不妙,还未来得及阻拦。婢女先嗔怪开口:“怎么回事,我家小姐提前订下这间,如今怎的竟有人先一步占下了?”姑娘止住她:“采薇,”又对店小二说道,“烦请再帮我们另寻一处安静些的阁子吧。”“慢着!”适才坐在云水间的公子起身相迎,正念叨着无人相陪,正好来了两个我见犹怜的小娘子,他手摇折扇,“姑娘,你我今日有缘,不妨共聚一席,莫负了这春光。”采薇怒道:“你是何人,敢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姑娘拉住她,不愿惹事。他并不理睬,复又端起桌上酒杯,邀她共饮:“姑娘,这青瓷茶盏倒衬你的手。”这姑娘虽以白纱覆面,但遮不住桃花妆的清丽动人,像是哪家小姐,溜出府玩,一再退让不想声张,反倒助长了来人的气焰。沈昭自他刚刚妄议往来女子时,便憋着一股气,桌上的榛子都被她砸成了齏粉,她本不想插手,但那人竟愈发离谱,青天白日出言调戏。她放下手中小锤,对谢珩低声说:“一会要是打起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谢珩目光扫过楼梯间,几名身着常服的侍卫正疾步往楼上走,观其佩剑上的暗纹,应是宫中禁卫。沈昭掀起珠帘,一手将那姑娘拉至身旁,一手夺了浪荡子手中的杯盏,眼中瞬间浮起水雾:“妹妹,幸好我们来得巧,这个瓷杯还未被这公子带走。”店小二和婢女一时摸不着头脑,呆愣着看向她。浪荡子心神荡漾,眼眸霎时亮起,原来还是一对姊妹,妙哉妙哉。沈昭拎起衣袖佯装擦泪:“也怪姐姐我,昨日同你一道前来,竟将如此贵重的物件遗留在此。”她举起手中杯盏,“公子,想必你不知,这个杯盏虽不出众,但确是我们祖父临终前留下的。”她垂头绞着残缺一角的披帛,哽咽道:“他老人家生前最爱用此物,若是磕碰坏了,我们姐妹二人只能去城隍庙当哭丧人,据说这亡人留下的物件最是灵验,若是心怀不轨之人碰触,小心他老人家冤魂,夜夜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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