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杂想,在见到她的一瞬又倏地没了,他自私地只想独占她,她只能属于他。沈昭方一张口,他便以吻堵她,他不愿听,不愿听她口中吐出任何有关其他男子的话,无论是贬损还是夸赞。沈昭有口难言,她越是躲,他便逼她越近,双脚被缚,只能以手阻他,可只是徒劳。山路难行,常有乱石。忽地一阵颠簸,沈昭滚落到他怀中,青丝如瀑般贴在他胸膛上,随着马车摆荡轻蹭着,扫过他身上交错的旧疤。他骤然吸气,却没有抬手拂去,蛰伏在那伤痕里,比疼痛更汹涌的悸动,正在不住地叫嚣。沈昭被他抓着,侧身坐于他双腿上,耳边是他炽热的吐息,她侧目对上他眼底暗涌的火,脸颊霎时染上两朵红晕。还未等她挣扎起身,她的后颈蓦得被他扣住,他仰头迎上她的唇。他吻得又凶又急,似要将这四年的思念尽数倾泻。摁在她后颈的手将青丝抚乱,不容她半分拒绝。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般在她口中肆意扫荡,吸吮又贪恋她的每一分温软。“唔”沈昭攥紧他胸前凌乱的衣襟,指节泛着淡淡的粉,鼻息和唇齿间皆是他身上浅浅的沉香。明明她们曾坦诚相对,可毕竟过了四年,他身上的每一处既熟悉又陌生。她慌乱地别开脸,却反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指尖摩挲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眼中暗色更浓,他贴在她耳侧,轻呼一口气,激得这阵麻痒,触电般顺着头皮游走于全身。他蛊惑道:“别躲。”马车疾驰碾过泥土的杂音,盖过了车内愈发急促的喘息。四年光景,长安城街市上的铺子开了又关,灵山寺中的那棵古槐树上红绸又挂得更满了些,唯有青山依旧,岁月如歌。长安城中另一处未被时光无情碾过的便是四年前他们洞房的新宅。宅中的人仍旧未变,月钱照付,分文未少,全由杨方留守打理,屋内日日打扫,洁净如新,锦被依着四时季节更换,除非宅中人,无人知晓家里的男女主人并不在府。马车悠悠停在宅院前,守宅的家仆上前,认出是多年未归的郎君夫人后,他们放下手中木棍,却默然垂下头,不敢再去瞧那被谢珩抱在怀中,青丝凌乱的夫人。马车之上,沈昭因着车夫驾马,又被他钳住手脚,无法动弹,不敢去闹,只得任由他肆意撩拨。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蓁蓁,谢珩对她误会颇深,又不许她开口解释。她得让他冷静下来,细细说与他听。如今入了府,谢珩遣去从旁侍奉的家仆,将她径自抱到床上,他细长的手指刚扯上她身上的扣带。沈昭反握住他的手:“等等。”细如嫩笋的指尖搭在他手上,指甲上半弯的月牙白,较之上好的羊脂玉更莹润。他薄唇微启,轻轻含住她的指尖,唇齿在她指尖慢慢撕咬舌尖湿滑地卷过,似他每一次以帕子拭剑时的细腻。沈昭蓦得向后抽回手,他舌尖辗转的刺激感却一直蔓延至心口,每一寸血脉都在奔涌跃动。“谢珩,你先帮我解开,我们慢慢说。”沈昭在马车中被他吻得难以呼吸,喉间像被炽热的火球反复熨帖滚过,方一开口,又轻又撩,教人听的人骨头都酥了。“真的,不会再骗我?”谢珩并未马上替她松绑,只眉目含情地久久凝着她。“千真万确,只需你先松开我。”谢珩微抬起被捆住的双脚,催促他解开。谢珩默了几息,终是决定信她一次,慢慢撑起身子,转身替她解开脚腕处的束缚。被松开的瞬间,沈昭抽回双脚,翻身滚下床,挂在谢珩指尖的布带亦随着她的动作,飘然落到地上。床榻之上岂是议事的地方。沈昭退后几步,怕他冲动行事,与他隔开几步,双手捂在胸前衣襟上:“谢珩,当初不辞而别终是我对不住你,我并不希望你涉险。”谢珩半跪在床上,清冷的月色透过雕花的窗柩斜映在他脸上,他的眸色骤然转冷。沈昭起身让他错以为她又一次骗了他,只是伺机逃跑罢了。四年前是如此,她们缠绵一夜,不,还未天明她就离他而去;四年后亦如是,她总是想方设法地逃离他身边。他的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钝刀割肉般一点点消磨他。沈昭的手慌乱地抵在身后的妆台上,不经意间拂落一只木匣。这四年,宅院的一切都未曾变过,包括这只曾装着肠衣的匣子,被家仆仔细清洗过,摆于妆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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