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珩的力气极大,铁腕紧扣着,任他如何踢打都纹丝不动,“别动,乖些。”
他不知该如何安抚,就学着幼时母亲为他上药时的口吻。
手腕朝前伸去,烛座被压低,明明灭灭的光亮在两人之间晃动,辨出记忆的真伪。
微凉的指尖在腿上划过,轻得像是有落雪扫过。掠过莹白如玉的肌肤,最终停在一道浅而狭长的疤痕上。
是那年为护他,故意坠马时被碎石割开而留下的印记。听闻用了不知多少去疤灵药,可多年过去,却仍余淡淡的浅痕。
越珩满意地看了又看。
烛火映在他眼底,先前的混乱与疑窦渐渐散去,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反复摩挲着疤痕边缘,像是在确认什么珍宝。
他缓缓松了口气,这些为数不多的暖意,是真实存在过的。
江鹤汀亦是如此。
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只如蚍蜉撼树,徒然更添几分狼狈与惊惶。
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他开始有些享受了。
“你放开!”江鹤汀双手被越珩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又羞又怒,浑身被逼出淡淡霞色,腿上的凉意与羞愤交织,让他几乎要咬碎牙。
越珩轻叹。
这般似泣非泣,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落在摇曳烛火里,连狼狈都是惊心动魄的。
正心头发狠,犹疑着要不要咬舌自尽免受其辱,头顶忽然传来一声低唤,带着几分生涩的迟疑:“阿鹤,好久不见。”
江鹤汀一愣,抬头望他。
越珩见他看过来,就又重复了两遍,声音渐渐稳了些,像是在慢慢熟悉这个称呼。
随后松开手,脱下外氅覆住地上的人,起身扬声道:“来人。”
江鹤汀紧裹着自己,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能苟一时就是一时,倒也没了自戕的想法。
内侍总管徐砚低着头进来,眼角余光瞥见江鹤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一副被蹂躏过的模样。
心头便有了数。
方才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就隐约猜到几分,此刻见了,更是开始掂量着,以后对荣安侯要是个什么态度了。
难怪陛下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原是喜爱荣安侯这样的。
不过这般神仙人物,动心也该当。
只是在这大殿中央,也未免太过行事急躁了。
想到这里徐砚偷偷抬眼去瞧。
陛下看着龙精虎猛的,怎么就……是不是有些过于快了?
唉。
难怪喜欢男儿呢。
往后无法传承子嗣,也算是有个正经的幌子了。
徐砚得了吩咐,垂首敛目,引着江鹤汀往偏殿去。态度是恭谨的,安排是妥帖的,惊得旁侧小随侍们目瞪口呆。
出来后被人追问,也只是含笑不语。
开玩笑,这等荒唐事岂能对外人言。
纵使被其他人知晓,也断不能是从他口中泄出的。
江鹤汀缩在偏殿的软榻上,在等人给他送新的衣袍。冷静过后,望着面前的珠帘,对系统说出了他的猜测,“越珩是不是起了疑?”
检测了一遍,系统说道:“毕竟是气运之子,敏感点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放心,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现在应该已经相信了。”
江鹤汀扯了扯嘴角,神色恹恹,“最好如此,别到头来把我当妖邪,架起柴火烧了。”
“我办事你放心。”系统安慰他。
“呵。”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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