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按了按眼角,书房的花窗遮挡不住烈阳,左半边手臂这会儿被晒得热热的,他搁下书之后先问:“你李主子那里如何?”苏培盛愣了愣,想起方才出去换茶水时小太监来禀报的消息,他故意含糊了半秒,缓缓道。“回主子的话,侧福晋那里才叫了午膳,今儿个吃的椒盐鸡和清蒸鱼,还有醋溜白菜和南瓜绿豆汤。酸梅汤也点了一碗。”四爷先瞥了苏培盛一眼:“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苏培盛忙行礼:“方才外头传话说府里来人了——说是,福晋担心侧福晋和白佳格格两个操劳,让人带着这回大选新入府的刘格格来了。”他这是斟酌着语气说的,听着倒是挺中肯的。书房里头似乎在苏培盛话音落的时候冷了几分,苏培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四爷又开始敲着桌案了,他重复了一遍:“福晋怕李氏和白佳氏操劳?”这借口未免也太荒谬了一些?他难道是什么一到了外头便只顾纵情声色、花天酒地的人吗?福晋这样迫不及待地半途从府里塞人来,在福晋心里他就是这么急色的人吗?四爷眉心紧皱,周身的冷气更重。苏培盛不敢吭声,心说福晋这是在做什么呢?无缘无故地往四爷这里塞人,确实忒没道理了些。也难怪四爷这会儿不高兴了。原本四爷这会儿在气头上,苏培盛在跟前伺候着都是战战兢兢的,偏生好巧不巧有人撞了上来,撞到枪口上。外头是小太监叩门的声响。苏培盛心头一跳,在心里祷告万一是李主子那里来人了呢?只是上天并没有眷顾他。苏培盛在四爷目光的示意下才往外间走去。只是他回来的时候神情倒是更灰败了一些。“主子,刘格格那里来了人,说是夏日里闷热,特地去膳房做了酸梅汤,在井水里头镇了半日,这会儿喝的话——”苏培盛的话还没说完呢便被打断了。“滚出去。”四爷这是直接把怒气撒在苏培盛身上了。刘格格这可真是上赶着去作死呢。苏培盛手里拎着的食盒险些没拿稳,他这回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果然就不该把这东西送进来。他忙不迭地退出去,那可真是头也不敢回。等他退出去了他脸上的惶恐才收敛。苏培盛把手里的食盒递给边上一直候着的小太监。小太监殷勤地接过了,瞧了眼里头后低声问道:“主子——这是?”苏培盛冷冷地看他一眼:“主子的心意也是咱们可以揣测的吗?”小太监忙陪笑道不敢,心说做奴才的要是连揣测主子的心意都做不到,哪有能长久的伺候在主子身边的?小太监腹诽结束后才想起正题来:“先前爷爷在里头伺候四爷的时候,那头刘格格才叫了人来说请见爷爷。后头瞧着是等不下去,便走了。”奴才里头那也是分一二的,苏培盛在四爷府上那就是总管大太监,就是正院的王进忠见了苏培盛那也得是毕恭毕敬的,不喊一声爷爷那也是要喊哥哥的。这会儿这小太监喊一声爷爷也是常在前院伺候的奴才,亲近的说法。苏培盛可没那么多的心情去管那么多,他冷哼一声,面色不变:“她自己作死又怪得了谁?消息没打听清楚便这样急慌慌地赶上来作死——”小太监这么一说苏培盛哪里还能不知道是刘格格那里找人来打听消息的。只是眼下还不能一竿子打死,苏培盛低头理了理衣袍,又道:“去你李主子那里找找你小路子哥哥,问问你侧福晋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小太监名叫善喜,这会儿听了忙不迭地应下了。苏培盛拍了拍衣服,啐了一口:“还不把午膳呈进去?”善喜一拍脑袋,又晃了晃手里一直拎着的食盒:“那这酸梅汤?”苏培盛听了这话去直接抬手去敲善喜的脑袋:“在主子身边短了你的吃食了?刘格格那里怎么送来的便怎么送回去。”苏培盛这些年来确实是收了不少的东西,只是什么东西该收什么东西不能收他心里可向来都是明明白白的。像福晋那里,福晋在这后院里头永远都是屹立不倒的,苏培盛偶尔收一些小恩小惠那是人情世故。从前李侧福晋那里每回他去跑腿也能收些银子,偶尔是要紧大喜的时候还能收到银票呢。不过银票那些那也是在李主子成了侧福晋之后才开始收下的。很简单,只有屹立不倒的人,那才是对于苏培盛来说不能得罪的,需要维持着一个好关系的。眼下府里这样的人只有福晋和李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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