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塞米拉叩响劳伦斯的房门,在她审视的目光下,劳伦斯稍退一步:“进来说吧。”“你在档案馆里没有找到想要的档案?”劳伦斯坦荡地笑出声:“都不先问问是不是我做的?”“那也是你教皮提娅的。”塞米拉耸肩。他拨动台灯的黄铜旋钮,灯光转暗,透过琉璃灯罩将雪白墙面熏成泛旧的黄,劳伦斯说:“皮提娅也以为档案都被拿走了,但从灰尘的厚度来看,那里根本没有档案存在过。”塞米拉迫不及待地接腔:“的确,我现在怀疑旧教皇根本不是……”“你在说什么?”劳伦斯困惑地打断她:“我想说的是城里的北地遗民。”“北地遗民?我们讲的可能不是同一件事。”塞米拉歪头:“要不你先说?”听完劳伦斯的陈述,塞米拉缓慢开口道:“其实有件事情我很在意。克莱恩教授明明被施下过诅咒,但他身上没有咒印。呃…至少手臂那里没有,我推测是教皇和他结下了某种契约,因此能帮助他压制。”“而且,克莱恩教授无法使用黑色曼陀罗。”片刻停顿后,塞米拉又补充道。“这说明太阳神教的确存在解决这种问题的法阵,我很好奇,诅咒的力量是无法消失的,只能被转移和压制,又有谁能承担几十个居民身上的遗民诅咒?”劳伦斯笑吟吟地看向塞米拉。“我不知道。你不会是想说教皇?我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博爱。”塞米拉隐晦地说道:“他有自己的私心。”“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这些北地遗民从一开始就没有档案,这里存在明显的矛盾:旧教皇时期人员流动管制严格,想要规避开这点,让他们在莉里昂小镇定居,几乎只有…”“只有教区主教级别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劳伦斯肯定道,接着他将话题一转:“你刚才想…?”“想说一个小猜测。”塞米拉将头靠在手腕上:“我怀疑旧教皇没有北地遗民血统,传闻说他的父亲来自于‘最后一个’遗民家族。”“最后一个?谁能知道档案里的就是最后一个?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藏匿,比如藏在这座小镇的居民区里。他们总是这样,伪装得好像…好像他们是正常人,你知道吗?”劳伦斯难得语调高扬,塞米拉见状急忙打断他:“好了,重点不在这儿。总之东岸就认为他们是最后一个,至少是明确记录在案的最后一个。”劳伦斯很快平静下来,轻声说了句抱歉。塞米拉知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只是轻拍他肩膀作为回应。“众所周知,塞西尔骑士团不畏女巫们的迫害,从她们手中救下了北地遗孤,将他带回了优西比乌修道院,由安特罗斯主教抚养长大,这个人就是克莱恩院长。”“于是旧教皇有北地遗民血统这件事更令人笃信了,大家都认为克莱恩院长是他的外甥——传闻说旧教皇的母亲在怀孕时逃出北地山脉,就在莉里昂小镇的教堂寻求庇护并皈依了太阳神教。”劳伦斯笑道:“没有人觉得这个故事不对吗?既然在东岸人的心中,遗民法系代表着崇高的力量,如果崇高的力量当真这么伟大,北地遗民又何必逃出山脉?不过说到底,这种力量崇拜本来就很荒谬。”“那次在贝德福德公爵的庄园里,克莱恩院长咒杀了塞西尔骑士团的团员,很显然他蓄谋已久。因此我也偶然得知,旧教皇23年前,派塞西尔骑士团去北地山脉,不是为了营救,而是为了屠杀。这次秘密行动将最后一个遗民家族杀了个措手不及,只剩下年仅8岁的克莱恩院长。将他放在优西比乌修道院不是为了抚养,而是为了控制。”“我只能为他的行为找到一个理由,他是为了掩盖某种事实。”“我比较好奇,在北地遗民那个邪恶的诅咒仪式上,克莱恩杀死了谁?”塞米拉有种勘破秘密的欣喜:“他的哥哥,我很肯定,档案馆里关于遗民家族的记载中,最后一支记录的就是克莱恩和他的哥哥,一死一生。”旋即,塞米拉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她语气有些低落:“我有点印象,有次好像不小心用回忆魔法看到了那时的场景,克莱恩院长也是被逼的。”“每个北地遗民都可以的是被逼的。”劳伦斯语气冷漠。“好吧。”塞米拉突然看向他:“我今天来还想和你说说…皮提娅的事情。”剖白波德莱尔教授注意到塞米拉最近状态并不好,而今天更是格外沉默。今早他难得没在早餐后与另两位研究员在门厅沏茶,而是拿上公文包与塞米拉前后脚到达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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