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敢:“那也得有命坐啊,城池失了一座又一座,若当真是被鞑靼占了地儿,他们连山头都没,还敢肖想?!”帐中气氛有一瞬的怪异。章柏诚懒声道:“渴了。”“哦哦哦,”冯敢立马起身,大步往外走,“我去打水来!”他一走,旁边围站着的众人散了。实则,历朝历代,匪患都层出不群,饶是如今,哪怕是邺朝国亡,那些个占着山头自立为王的,都不会是鞑靼首当其冲攻伐的。若是来日,鞑靼立国,那些个山匪或许还有招安之选,与他们,不一样的。可他们,不就是抵挡鞑靼攻势的吗?活着一日,鞑靼必不能踏过凤阳,往应天去。45◎山匪。◎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盛樱里几人却是遇得一路的芳菲尽开。乔小乔望着那灼灼桃林,道:“若是有桃子解渴就好了。”如此,怎不算得憾事一桩呢?时近晌午,烈日炎炎。盛樱里觉得自个儿就是一株小草,晒得要蔫儿啦!嘴上却是道:“不是你装模作样对着一株海棠赏花的时候啦?”乔小乔被她笑话得脸面微红,瞪她,“都食不果腹了,谁还讲究那些!”附庸风雅,向来是衣食不愁才有的闲情逸致。闻言,盛樱里叹了声气。愈是行近庐江,路上流民愈发的少,如今倒是不必乔小乔半夜偷吃糕饼了,可几人身上背着的粮食却也日渐的空了。江鲫衣袖撸在手肘,自信道:“怕甚,我能打野物。”邓登登前边儿听一句桃子,又听一句野味儿,不争气的口水悄悄咽了又咽。都好吃呢!他一双小眼睛飘呀飘,心虚的很。他、他吃得多,还什么都不会……江大嫂抹了把汗,“也晌午了,架锅煮饭吧。”余粮虽是见底,但到底是要赶路,不能饿着肚子。况且,她对这几人心有亏欠,如若不是她,又何苦连累他们几个吃这样的苦头?“喝粥吧。”乔小乔说。江大嫂摇摇头,“我带着银子呢,咱们到前面,想法子买些粮就是了。”如今世道是乱,但百姓日子到底是要过的,哪里能日日都闭门不出,坐吃山空?再说了,说句大逆不道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只惦记着一亩三分地,谁管那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又是哪家姓氏?只要战事不带走他们家里的壮丁,战马不踏过他们的田地,日子就能过。盛樱里眼睛一亮,问:“还带银子啦?”她几步小跑到江大嫂身边,肩膀撞撞她的,眉笑眼开的问:“带了多少呀?”江大嫂“哼”了声,埋头架锅,想了想,又给几个小孩儿吃了颗定心丸,“足够咱们吃到上京的。”盛樱里从身后探脑袋,酸溜溜的道:“开粮油铺子赚不少啊……”江大嫂被她这动作吓得寒毛直竖,抬手就给她推开了。盛樱里讪讪,与乔小乔去捡柴火。江鲫伸了个懒腰,道:“我去林子里转转,看有没有猎物打。”旁边邓登登站了起来,有些急道:“我也去!”这一嗓子喊得江鲫愣了下,正想说‘你跟着干嘛’,又将这话咽了回去,看向旁边的盛樱里。盛樱里摆摆手,随意道:“去吧去吧,早些回来嗷。”于是,江鲫身后跟了个胖尾巴。进了林子,江鲫叮嘱道:“你跟着我走,别乱跑,小心掉进坑里去。”邓登登:“还有坑?”“那是自然,”江鲫自认懂得颇多,神色骄傲,身后若是有鱼尾,怕是都能戳到天上去了,“那些个猎户最是喜欢布陷阱了,若是有野鸡野兔之类的不慎掉进去,最好不过。”邓登登:“哦,那你能瞧出哪处是陷阱吗?”江鲫:“我、自然是能的!”邓登登:“哇!”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江鲫得意,手一甩,正欲说什么,忽的脚下趔趄,“誒?——”视线里,邓登登那张小胖脸倏地远了!盛樱里几人煮熟饭,吃过半刻,也没等得江鲫和邓登登回来。江大嫂心焦得坐不住,“他们不是遇着什么猛兽了吧?”盛樱里与乔小乔啃方才在林子里摘的浆果,酸得倒牙,口齿含糊道:“这样矮的林子,吸溜……哪里有什么猛兽啊。”正说着,身后繁茂枝叶擦过衣料的窸窣声。几人回头,就见两个野人似的一瘸一拐钻了出来。乔小乔咬着浆果傻眼了,“你们……被野猪追了?”邓登登擦擦脸上的黑,老实巴交道:“没,掉进猎户坑里了。”“摔着哪儿了?”江大嫂急道。江鲫脸上臊得紧,摇摇脑袋,“没事,胳膊腿儿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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