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就滚去翻地。”贺霖沉声道。陈绍“啧”了声,朝旁边的窗望去,顿时乐了,喊他来瞧。闻声,贺霖淡漠扫了眼,无语的偏过脸去。屋外倾盆大雨,那俩人散步似的悠闲,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两个盆,挡在脑袋上,远远的瞧着,活像是木桩子成了精。木桩子可不觉得,悠然飘远。逛过一圈,盛樱里说:“这寨子倒像是村落。”江大嫂也回来了,闻言点头道:“那些妇人话里话外的,也不像是对这匪贼有怨。”“这就奇怪啦……”盛樱里双手托腮,喃喃自言。吃过早饭,盛樱里刚想去找邓登登和江鲫,就见两个人朝她们这边过来了。她脚步一顿,默默退了回来。陈绍看见了,促狭的用手肘撞撞身边的人,“就说你别对人家那么凶嘛,都怕你了。”贺霖不置可否。雨天,柴房虽是没漏进雨水来,但到底是潮湿难忍。三人挨着草垛子站着,谁都没出声。门外,陈绍笑眯眯的喊:“将军夫人,请吧。”那豪言壮语是盛樱里说的,此时被这样打趣,她捏了捏手指,忍下不好意思,眼珠子朝外面的雨飘了飘,摇头道:“雨天不能出门。”那无辜无害的神色,若非前面见着,陈绍倒是要当真信了呢。旁边的人活似被喂了哑药,一言不发。陈绍心下叹,只能他来当这个好人啦。“给你们换个屋子住。”他说。盛樱里眼睛蓦然睁圆,“你们会有这么好心”几个字,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尽是狐疑。她嘴唇嗫喏几下,问:“马厩?”陈绍一哽。又听她小心翼翼的问。“还是猪圈啊?”陈绍:……贺霖眼皮抽了下,一副耐心耗尽的神色,冷声道:“闭嘴,跟上。”盛樱里:。出了柴房,往南走。盛樱里今早刚逛过,北边有个小祠堂,供着许多牌位,旁边就是一间大竹屋,想也知道那是谁住着的。饭堂在西南,那边也是屋舍最多的地儿,近邻柴房,每日早早的就能听见低语声。而寨子南边全然不同,靠近寨门和马厩!要紧的是,这边没住着几人!盛樱里好努力,才忍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在前面那两人停下步子,转身看来时,她细眉嗖的蹙起,望着面前的屋舍,一脸的不情愿,不高兴,嘴唇憋了憋,吐出两字儿——“真破。”48◎满月弓。◎凤阳营地。天色蒙蒙亮,穿着胄甲的将士从外回来,伙房一片地儿散着羊汤香味儿,不少将士或蹲或站的在帐外埋头吃饭。一碗羊汤下肚,驱散了些夜里沾染的寒气。章柏诚瞥了眼旁边竖起耳朵、伸长脖子听两步远处的小兵闲话的冯敢,起身又去要了碗羊汤。“湖州怕是就在这两日了。”“有甚稀罕的,湖州不像是咱们凤阳,那知府大人是个舞墨的,手里都没拿过刀,兵书都怕是都没读过几本,如何守得住城?”郢朝开国皇帝,行伍出身,那位置便是在兵变时得来的,是以,立朝之初,便将各地的知府换成了文官。文官好啊,不懂打仗,给他管理各府州县的政务就是了。至于兵马大权,那自是要归皇帝管的。“湖州知府能撑这么些时日,就比那些个不顾百姓、弃城逃跑的好上许多了。”“谁跟你说这个了?”那小兵说着,语气一转,神秘兮兮道:“这两日帐中将军们常在议事,怕是湖州撑不住了,那鞑靼扭过脸就要来打咱们了!”不知谁倒吸了口凉气,显然是怕的。能不怕吗?自冬月里,鞑靼攻伐,势如破竹,如今不过才几月,竟是一路过了燕山,占了上京,郢朝的北地城池如今还剩几座?“咱们连造反的滁州还没打下来,鞑靼若是攻来,岂不是要挨两头的打?”有人小声嘀咕。这话窝囊了些,但也是事实。原先,上京虽是被鞑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去,可京畿之地及各府州都派了将士,在凤阳以北处驻防,可朝中不知生了何事,那两万将士,竟是有大数折在了那里。是以,这才有鞑靼在北地逐个击破州府的事。而滁州,便是在将军伐鞑之际,反了。滁州西北挨着凤阳,东边是庐江土匪窝,大抵是他们瞧着比土匪良善,那自称为“滁州王”的竟是发兵来攻打他们。不同于几个愁云惨淡的,冯敢却是仰着脖子高兴道:“终于要打鞑靼了!”闻声,众人看来。心里不禁骂,有病!旁人都盼着鞑靼早些败了,滚回草原去才好,就他盼着与之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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