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敢没看几个脸色,等章柏诚添汤回来,立马颠颠儿跑回去,“诚哥儿!咱们要去打鞑靼了!”章柏诚扫一眼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架势,“赶紧吃,一会儿去问问,先前儿的家书送出去没有。”不懂他的欢喜!冯敢哼了声,说:“旁人催家书那是想媳妇儿孩子,你又没媳妇儿想,催促什么……”话没说完,就见轻啜着烫舌羊汤的章柏诚侧脸抬眸看了过来,那粗眉轻抬,语调轻悠,“你怎知我没有?”“废话!”冯敢大喇喇道,“咱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当然……”忽而,话音一顿,他与章柏诚对视着,一张脸懵然,“你说真的啊?”章柏诚轻笑了声,“有啊。”“谁啊?哪家姑娘?我怎的从未见过?你单相思吗?”冯敢急吼吼的问。章柏诚吃了口羊汤,斜他一眼,很是困扰的语气,不紧不慢道:“她可太喜欢我了。”冯敢:“?”“他那样喜欢我,应当不会揍我吧?”竹屋里,盛樱里手指扒拉着几根鸡毛箭,鼓着脸颊苦恼道。与破柴房不同,竹屋虽是简陋,但好在有窗有床,床上还铺着崭新的被褥。贺霖连她们的包袱都还了回来,包括盛樱里自章柏诚房中拿来的弓箭。只是,原十二支鸡毛箭,如今只剩十一支了。在林中时只顾着逃命,将那只射在贼匪身上的鸡毛箭忘得一干二净,都没让他还回来。屋外檐水潺潺,乔小乔好似痴了、呆了,望着盛樱里都忘了眨眼。盛樱里正忧愁,忽的,脑门儿上覆上一只手来,她疑惑,对上了乔小乔神色认真的脸,“……干嘛?”“你昏了头了?”乔小乔毫不客气的问。盛樱里:“。”她不服气的鼓着脸颊,“章柏诚就不能对我情根深种吗?”乔小乔沉默两息,老实的点头。盛樱里:“……”乔小乔掰正她的肩膀,同仇敌忾、语重心长道:“你忘了你小时候跟冯敢打架,章柏诚还给他出主意,拿蚯蚓吓你的事了?”盛樱里眨了眨眼:“那蚯蚓我捉回家喂小鸡了呀。”“即便不是蚯蚓,还有他哄骗你吃蚌壳,你也忘了?”恨铁不成钢啊!盛樱里喜滋滋道:“崔杦说蚌壳能磨珍珠粉,我卖去了药堂,换了一吊钱呢。”“那他还……他还抢你的桂花糖吃!”乔小乔握拳!盛樱里想了想,点点脑袋。乔小乔正要松口气,便听她道——“你说,一棵桂花糖的利钱,能抵他那支鸡毛箭吗?”盛樱里满目期待。乔小乔仰天长叹:……没救了啊!正说着,邓登登和江鲫跑了过来。这二人就不如盛樱里聪慧啦,脑袋上没顶着个木盆、木桶的,被外间的雨水浇成了落汤鸡。江鲫一进来,便忍不住低声问:“怎么说,今夜行动?”他们说好的,这些时日,且先装乖,就当是与这寨子里的许多人一样,假装温驯,待哄骗得贺霖没了戒心,到时再偷悄儿的下山,定能成功!这样商议的,他们也是这样做的。盛樱里给他们一人一条巾子擦雨水,一双凤眸满是高兴,“今夜入睡后!”“可刚落过雨,怕是山路泥泞不好走。”乔小乔担忧道。“怕什么,”江鲫说,“我背你就是了!”乔小乔顿时瞪他,“谁要你背了。”又不是儿时了,男女授受不亲,怎能背来背去的?不过,乔小乔也只是说这么一句。既是大家都决定今夜下山,她也跟着就是了。“江大嫂呢?”邓登登圆乎乎的眼睛看了看,问道。“去饭堂了,偷摸儿点干粮。”盛樱里贼兮兮道。他们几人翻了这么些天的地也不能白翻不是?提前收两顿粮食嘛。事说完,江鲫二人也没多留。毕竟,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避嫌,他们不会商议什么的~下了一日的雨,盛樱里也难得睡了一日。傍晚时用过粗茶淡饭,寨子里的人逐渐安置了,灯火一盏盏的吹灭,还了夜色寂静。三更梆子声响过。盛樱里眼睛亮晶晶的,黑暗中,朝乔小乔和背着包袱的江大嫂使了个眼色,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轻轻打开了门。当真是天公作美!这会儿子正好雨停了!地上积攒的雨水,被月光照映,像是一颗颗夜明珠,在替他们铺路呢。盛樱里打头阵,乔小乔在中间,后面是江大嫂,三人做贼似的,半点脚步声也无。出了竹屋,往前走了半截,便见到了等在那儿的邓登登和江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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