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睢垂眸看着她,漆黑的长发垂在雪白的衣袍上,美得惊心动魄,赵亭峥顶着一张花猫脸,似笑非笑地抬着头。这个野心勃勃的北狄之主,杀君谋逆的不臣之徒,看起来有点儿促狭,也有点可怜。楚睢轻轻叹了口气,只道:“殿下要如何罚臣。”赵亭峥一见,有点意外他忽然的软化,但送到嘴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她把他往书房的软榻上一推,就凑上去试探地亲,生怕他突然推开她似的,她闻着楚睢身上的气息,生疏又莽撞地撬开他的唇舌,楚睢温顺地张着嘴,哪怕被她坏心眼地咬了舌头也不往回收。“嗯?”赵亭峥忽然觉得有点硌,意外了。楚睢躺在她的身下,眼带泪水,孕育了一个孩子的腹部肌肉紧实,赵亭峥探下去摸了摸,唇角陡然一勾,眼中霎时闪着兴奋的光彩。“……这么快的?”楚睢喘着气,赵亭峥一到这种时候就满嘴胡说八道,他被她说得一恼,偏过头去,把脸埋进手臂,不说话了。赵亭峥哪能让他这么躲了过去,一条漆黑的刃啪哒啪哒地就上来了,她咬着楚睢陡然一紧的喉咙,轻声道:“楚睢,跟你商量个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楚睢喘气不答,被赵亭峥坏心眼地一戳,登时倒吸一口气,艰声道:“……太傅。”“……?”赵亭峥瞪大了眼睛,楚睢继续道:“……臣是,殿下的太傅。”闻言,赵亭峥忍不住笑——连大宁都被吞下一半了,楚睢这犟的死心眼,还记着这扯淡一样的太傅呢。可说到底,二人之间真正堂而皇之展现给世人的关系,也就这个扯淡一样的太傅。“再怀一个怎么样?”于是赵亭峥吻他,听见他的闷哼声,似笑非笑道:“好太傅,分开些。”楚睢不出声,难耐地攥紧榻边,骨节分明的大手被攥得泛红,身体里有隐隐的暖流,赵亭峥伏在他耳边,轻声道:“明日就跟我去过明路,少占我辈分的便宜。”【作者有话说】楚老师在这种时候提这个,只会被不要脸皮的小赵当成另一种普雷(4说是明日,其实并不是明日,做了半月的心理建设,赵亭峥才敢抓着楚睢去探二老的口风。楚睢轻声道:“殿下,是不是太急了些?”赵亭峥连忙摇摇头,不急,一点儿也不急,若不趁着这一阵楚睢心疼她心疼得脑子不清醒赶快把人拿下,将来楚睢又回转过来,又闷声不吭地想多了,这事儿八成悬。死这一趟真值,赵亭峥登堂入室时竟然想,楚睢待她虽还有些倦倦的,但总不是前些时候了,那副礼数周全却拒人于万里之外的样子真是叫她心碎不堪。白璧难全,再巧的工匠,都难以将打碎成两半的璧人严丝合缝地拼起来。于他,于她,皆是如此。能像今日一般,已是二人吞了苦果,偏要勉强了。她挺知足,回不去就回不去,总归以后日子还长,一辈子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包括那条隐在白璧下隐隐发烫的裂纹。赵亭峥站在院子外面,蹲着捣鼓石缝里胡乱钻出来的野草,心浮气躁,这边扒拉几下,那边巴拉几下,两只耳朵紧紧地注意着殿门,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的动静。良久,门开了。楚睢从门中走出来,赵亭峥豁地站起来,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你娘怎么说?”闻言,楚睢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他道:“只是说属实是太急了。”赵亭峥要下聘求亲,然后于北帝登基之时连着君后大典一起办了,他刚把这话斟酌着往外透了一丝口风,楚文絮与刘念便齐齐有些变脸。这倒是他意料之中。楚文絮沉吟片刻,问道:“按说这是你的私事,我作母亲的也不该太过挂怀,只是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北狄王又更非寻常帝王。我与你父亲一生只你一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此生,你心性至刚至纯,这天家龙潭虎穴,如何敢趟这浑水。”她明面上是赵平秋的文臣,实则更是赵平秋的狼犬,宫禁之中万般不见光的事情,没人比楚文絮更加明白。楚睢垂着眼睛,刘念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手上不住掐算,半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劫数未尽,不得圆满。思及此处,刘念也劝道:“怎么冷不丁的这么着急?一辈子长久,也得稳当些时候再行决策,为父知晓,陛下从北狄九死一生回来,你俩一时难分难舍,但人的归处是一生大事,绝不可因着一时冲动就定下。”楚睢不自觉地捏了捏手里的茶杯,片刻,俯身行礼道:“孩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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