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处,一小簇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金红色火苗,正不受控制地跳动、闪烁,如同他此刻激烈挣扎的内心。那火苗灼烧着他掌心的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弟弟落水,他本能地想要冲出去,用尽一切力量把他拉回来!可那个男人……他救起了修治,他的眼神……津岛修太熟悉那种眼神,那是一种评估、审视猎物的眼神。如果自己此刻冲出去,暴露在□□的视线下,暴露他们是兄弟……会带来什么?是双双被控制,还是成为用来互相牵制、互相伤害的筹码?津岛修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他看着掌心那簇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火焰,它跳动着,挣扎着,映亮了他眼中翻涌的痛苦与决绝。最终,他猛地握紧了拳头,将那点象征着生命和守护的火焰,死死地、狠狠地掐灭在掌心。火焰熄灭的瞬间,只有一缕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青烟,从他紧握的指缝间逸出,迅速消散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如同他亲手埋葬的过去。他最后看了一眼对岸。弟弟正被那个叫森鸥外的男人扶起来,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津岛修猛地转身,高大的身影决绝地投入身后更深的、迷宫般的小巷阴影里,再也没有回头。从此,世上再无秋山,也无津岛修治的兄长。只有津岛修,一个必须独自活下去、背负着所有过往的幽灵。两年时光,足以让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内部沉淀下更深的阴影与血腥气。首领办公室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新任干部,津岛修,踏着平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如枪。曾经属于“秋山”的那份温和早已被彻底洗去,只余下岩石般的冷硬和沉淀下来的锐利。金色的眼眸深处,是两簇在永夜中燃烧的、永不妥协的火焰。他将一份薄薄的报告文件放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动作一丝不苟。“首领,关于东区码头那批走私军火的处理报告。”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标准的汇报姿态。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办公室里只有森鸥外一人。然而,就在办公桌侧面的阴影里,一个少年姿态慵懒地倚着高背扶手椅。他穿着黑色的长外套,身上缠满了崭新的白色绷带,露出的手腕和脖颈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他似乎对进来的人毫无兴趣,正漫不经心地用指尖缠绕着一段垂落的绷带头,一圈,又一圈,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冷光。森鸥外坐在宽大的首领座椅里,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在走进来的津岛修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饶有兴致地转向那个玩绷带的少年。“辛苦了,津岛君。”森鸥外微笑着,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正好,来认识一下我们的新成员。”他朝绷带少年的方向偏了偏头,“太宰,太宰治。”听到自己的名字,玩绷带的少年——太宰治,终于懒洋洋地掀起了眼皮。那双鸢色的眼睛,如同蒙尘的琉璃,缓慢地转向站在桌前的津岛修。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凝固。办公室内昂贵的熏香、纸张的气息、窗外隐约的港口汽笛声……一切背景音都潮水般退去。空气紧绷如弦,只剩下两道目光在无声的虚空中轰然碰撞,激起一片死寂的尘埃。太宰治缠绕绷带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双空洞的鸢色瞳孔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掠过,快得如同错觉。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却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轻飘飘的、毫无温度可言的弧度。他歪了歪头,目光像羽毛般拂过津岛修冷硬的脸部线条,最终落在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金色眼眸上。那轻飘飘的、带着点少年气的嗓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初次见面,津岛……干部?”他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玩味的试探,“我是太宰治。”缠着绷带的手随意地挥了挥,算是招呼。津岛修的目光如同磐石,稳稳地迎接着那道审视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探究的视线。他金色的眼眸深处,那两簇火焰平稳地燃烧着,没有一丝摇曳。他甚至没有眨眼,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下颌,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津岛修。”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声音低沉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音节,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森鸥外靠回宽大的椅背,镜片后的目光在两张截然不同却又微妙地透出某种难以言喻相似性的年轻面孔上来回逡巡。一丝深意掠过他的眼底。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个温和却令人难以捉摸的弧度,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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