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吃后,苏渺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好吃!”苏元正也点头:“这鸡是散养的,肉质紧实,调味也香。”老周看起来是经常和老徐吃饭的,给他夹菜夹得很顺手,老徐碗里的东西都没有断过。得知苏家父女还没找到住处,老周热情地说:“老徐的女儿在招待所工作,不如你们就去那住吧,干净又安全,保管你们住得舒心。”吃过饭之后,苏元正试了试车,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他们与老周告别后,拉着老徐去招待所。老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在台庄生活了一辈子,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深深印在他的心里,闭着眼睛都能给他们指路。一路开到运河边的一条小街上,找到了三层木楼结构的招待所,门口挂着“台庄国营第二招待所”。门前的小院子里晾着几床蓝条纹被单,在风里轻轻晃动。苏渺好奇的打量着,她还没有住过木楼做的招待所呢,似乎这一条临江街道上大多数都是古朴的木头房子。前台的一个中年女人听到车声,探头张望,看到老徐后赶紧迎出来。“爸,你怎么来了,不是到老周那下棋吗?说好了下班我去接你。”老徐摆摆手说道:“小红,今天交到了两个小朋友,还请我吃了饭,他们是旅客,今晚要住在台庄一晚,你给安排好。”徐小红上前挽住父亲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这是他们父女间特有的交流方式。然后抬头对着苏渺和苏元正笑,眼角泛起细密的纹路:温和地说:“谢谢你们呀,今天有考察团来我们这,如今只剩一间203了,正好对着河,环境还不错的。”苏渺点头道:“可以的,我们就住那间吧。”房间干净整洁,因为临近大河,房中带着一丝潮气。两张单人床摆放整齐,等他们进来之后,徐小红又细心地现铺了刚晒好的床单。父女俩安置好东西,背着包打算出门逛逛。下楼的时候,老徐已经不在这了,徐小红和他们说招待所的职工宿舍就在隔壁,她爸爸已经回家去了。他们走出招待所,沿着河边慢慢往前走,湿润的河风拂上面颊,带着水草与木头的气息。“这河真宽啊!”苏渺趴在栏杆上往河对岸望,大运河像一条波光粼粼的绸带。水波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石阶,几艘驳船静静停泊在不远处的码头,随着水波微微摇晃。转过一个弯,他们看见一位穿着藏青色对襟褂子的老人坐在河边的石凳上,正捧着一个陶土烧制的乐器吹奏。那声音低沉呜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直接敲在人心上,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感。“是埙,最古老的乐器之一,有七千多年历史了。”苏渺小声的说。他们站在一旁屏息聆听,老人家看起来真的很老了,满头银发,枯瘦的手指在埙的孔洞上灵活跳动,奏出的旋律如泣如诉。一曲终了,老人抬起头,微笑着问:“两位是外地来的客人吧。”苏元正惊讶地问:“您怎么知道?”“呵呵~”老人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说道:“本地人不会站这么久听我吹埙,他们赶着到处去忙呢。”他把埙放在膝上,自我介绍到:“他们叫我泥人吴,七十多岁了,家里是做陶器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埙。”苏渺好奇的看着那个乌色描金鲤鱼图纹埙,说道:“吴爷爷,您吹得埙真好听,像……像水在说话。”吴爷爷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小姑娘有灵性。这埙啊,就是用运河边的泥烧的,吹的自然也是运河的声音。”他指了指面前的长板凳,说:“坐吧,我给你们讲讲这运河的故事。”父女俩坐下来,吴爷爷转脸看向大河,仿佛能感知到河的每一道波纹。他告诉他们,这段运河开凿于明朝万历年间,那时候台庄是南北漕运的重要枢纽,码头上整天停满运粮的船只。吴爷爷用竹杖点了点身后的石板路:“听我爷爷说,他的爷爷说最繁华的时候,这一溜儿全是商铺。绸缎庄、茶叶铺、当铺、酒楼……到了晚上,灯笼能把运河照得跟白天似的。但是清末后官府昏庸,导致运河年久失修,漕运被迫中断。好在这些年来政府牵头修了好多次,如今也是慢慢好起来了!”苏渺望着如今静谧的运河,很难想象它曾经车水马龙的样子。一只白鹭从芦苇丛中飞起,翅膀掠过水面,荡开一圈涟漪。吴爷爷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三八年那会儿,鬼子打过来了,咱们的军队就在这儿跟他们拼命。运河的水啊,红了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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