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干豆芽变成了水蜜桃,可不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为了拆散她和傅恒,阻止外戚卷入党争,他还破例赐了她一只香囊呢。余光瞥见,弘昼和张若澄都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养大的水蜜桃看,乾隆轻咳一声,对鄂婉说:“你怎么也在白塔上?”好像很熟的样子。此时鄂婉正往下走,总不好站在高处行礼,让皇上仰望。奈何刚才被吓到腿软,石阶又陡,几次脚下不稳。没想到皇上会在她走到半截的时候问话,鄂婉本想原地站定回答,结果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眼见人要在石阶上摔倒,乾隆脚步一动,谁知身边忽然窜出一道残影,将“水蜜桃”稳稳接住。细看竟是张若澄,而弘昼竟跟在他身后,也只慢了两步。乾隆垂眼,转了一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耐着性子等鄂婉颤巍巍走下石阶,给他行礼。又经张若澄小声提醒,给和亲王行礼。“你……你们刚才躲在白塔后面做什么?”他闲闲地问。不等鄂婉回答,张若澄先道:“回皇上的话,臣奉命在白塔上做画,画的是八景图。”乾隆看他一眼,没理,只盯着鄂婉:“你呢?他是画师,你又不是?”鄂婉低着头看脚尖:“臣女也会作画,一时兴起……”话没说完,站在皇上身边的和亲王笑了:“张廷玉的儿子,和鄂尔泰的侄孙女,联手在琼岛白塔之上作画,当真是……江山如画啊!”鄂婉大吃一惊,看向对面少年,见对方脸上的震惊,半点不比自己少。琼华岛这么大,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她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张廷玉的儿子。谁能告诉她,张廷玉的儿子为什么是宫廷画师?眼见张若澄跪下了,鄂婉也赶紧跪下,壮着胆子把自己往外择:“皇上,臣女不认识张公子,只以为他是画师,这才上塔,与他切磋画技。臣女的画还在塔上,皇上若不信,大可让人取来察看。”乾隆哼笑:“朕不过随口一问,你心虚什么?”是啊,她有什么可心虚的,鄂婉自知失言,眼珠一转往回找补:“男女七岁不同席,臣女一时技痒,忘了规矩。家中长辈常说皇上最重规矩,臣女惶恐。”张若澄顺着鄂婉的话,自有一翻说辞。“鄂尔泰和张廷玉见面不说话,家里人倒是蛮有缘分的。”皇上沉默不语,似乎不想追究,倒是和亲王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她又没招惹和亲王,他何必揪着不放。鄂婉那个恨啊,在心里把和亲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乾隆默默听着脑中那个声音痛骂和亲王,只觉骂得非常到位,他平日在心里比这骂的还狠呢。“臣女自认没有得罪过王爷,王爷何苦这样说臣女,凭空污人清白。”鄂婉跪伏更低,抽抽噎噎哭起来。乾隆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素日都是弘昼作妖搞怪别人,今天反被别人摆了一道,不知会有怎样的反应。弘昼冷笑,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抽冷子抬腿要踢人,被乾隆拦住:“多大的人了,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哪怕生于后世,鄂婉也对和亲王弘昼有些耳闻,知道这家伙混不吝,狠起来能给自己出活丧,却没想到他敢当着皇上的面动手。膝行挪到乾隆身后,哽咽着说:“皇上救我!”乾隆脑中却响起一道心声:【与和亲王相比,皇上明显正常多了。】唇边浮起一抹笑,他回头看鄂婉:“激怒和亲王,有你受的,还不退下!”鄂婉如蒙大赦,站起身,提着裙摆就跑。绣帕在提起裙摆时脱手,随风飘来刮过乾隆的脸颊,落在地上被气急败坏的弘昼踩了一脚。上面有淡淡的沉香气,不再是雪中春信的甜香。傅恒这段时间好像也没用雪中春信熏衣裳,改用最常见的白檀香。望着地上被踩脏的绣帕,乾隆看弘昼的眼神都不对了。等张若澄告退离开,弘昼觑着皇上的神情说:“西林觉罗家起初要与富察家联姻,联姻不成又来勾引张廷玉的儿子,实在不像话。臣弟刚才借题发挥,不过是想替皇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西林觉罗家一个教训!”又想起皇上刚才同他说的话,弘昼挑着眉猜测:“皇兄,西林觉罗家这时候派了人来,不会与鄂善的案子有关吧?”鄂善虽不是鄂党中人,却与鄂尔泰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此次出面弹劾鄂善的御史,正是张廷玉的门生仲永檀。鄂、张两党互相倾轧已久,手上都有对方的人命,若说鄂尔泰打算靠联姻与张廷玉握手言和,那是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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