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让人搬了一小坛黄酒进来,敲掉泥封,只在坛口包了一条鹅黄色的手帕。“把这坛酒送去养心殿。”听见吩咐,咸福宫总管太监乔顺一怔:“娘娘可有话带去?”鄂婉摇头:“没有,送去便是。”李玉绕着酒坛转了三圈,又让人把黄手帕取下来试毒,也没弄明白鄂嫔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平白无故给皇上送坛黄酒。听说西南大捷,送庆功酒,让皇上想起西林觉罗家的好来?李玉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一层,但他还是把酒收下了。不为别的,只为鄂嫔上回送来的那两个寿桃。自从皇上尝过咸福宫的寿桃,不能说魂牵梦绕,只能说是日思夜想,召幸纯贵妃想找个平替,试过之后并不满意。要知道,纯贵妃的胸可是后宫四绝之一,也是纯贵妃本人得宠的关键。不过先天长出来的寿桃,哪儿有人工培育过的饱满鲜甜,再说纯贵妃年纪上来了,怎么能跟咸福宫年轻的鄂嫔比?又到了用晚点的时辰,李玉亲自抱起黄酒进去,对上皇上审视的目光,赶紧解释:“皇上,这是咸福宫鄂嫔娘娘让人送来的酒。”上回送寿桃,这回送酒?让李玉把酒坛放在书案上,乾隆垂眼看去,发现坛口泥封被人敲掉了,改用黄手帕封住。难道是在模仿绍兴的黄封酒?黄封酒,也叫黄藤酒,想到黄藤酒,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陆游的那首《钗头凤》。“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乾隆随口吟出《钗头凤》的上半阙,面无表情,额上那条青筋却在隐隐跳动。李玉觑着那条青筋说:“皇上,鄂嫔娘娘这是想您了呢?”时间也算得刚刚好,李玉才说出这一句,敬事房的周守礼便端了绿头牌来。“她是想朕了吗?”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也没见她想起他来,这会儿西林觉罗家出了事,她又开始故弄玄虚。可想到那对桃儿的滋味,乾隆还是翻了鄂婉的牌子:“她不是想朕了,她是害怕朕。”怕他抄了她的家,灭了她全族。李玉听了个囫囵,周守礼更是一头雾水。考虑到咸福宫也是皇上的寝宫,周守礼小心翼翼陪笑问:“皇上去咸福宫,还是让鄂嫔来养心殿?”乾隆盯着鄂婉的绿头牌看得出神,见问才闲闲说:“按规矩来。”就是让鄂嫔走宫规的流程,到养心殿侍寝的意思。但凡有点体面的妃嫔,皇上都会允许对方提前过来侍膳或侍浴,给一点熟悉和缓冲的时间。直接说按规矩来,便是半分情面都不肯给,上来就要办正事。可有鄂嫔的罪受了,周守礼回去让人拿了一些伤药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是夜,鄂婉按规矩在配殿沐浴兰汤,由司寝嬷嬷检查身体,之后被敬事房的太监背进养心殿卧房,裹着大红披风坐在龙床前的绣橔上,安静等待。看样子,皇上准备让她今夜侍寝了。皇后给的秘药用完了,鄂婉没去要,皇后一直为七阿哥忧心,也没顾上给。她今夜恐怕会吃点苦头。皇上来得很快,淡声问了一句“来了”便由太监服侍上了龙床。鄂婉不及回答,就听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上来吧。”脸腾地红了,她转眼看向四周,发现屋中竟然有四个太监值夜。是要看着她和皇上……“你们都下去吧。在外头候着。”皇上大约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开口吩咐,声音低醇,带着点沙哑。等四个太监应声退下,关好门,鄂婉才慢吞吞挪到床脚,飞快脱掉披风,赤身爬进薄被中。爬了几下,鄂婉低头看见一截明黄衣摆,又爬了两下,眼前隐约可见灯烛的光。按司寝嬷嬷所教,爬到这种程度就要停下,等皇上掀被子翻身上来,做不可描述的事。鄂婉乖乖停下,不动了。结果她不动,皇上也按兵不动。鄂婉脑中缓缓浮起一个问号,皇上日理万机,不会躺床上睡着了吧?悲了个催的,下意识回头看皇上,也就是司寝嬷嬷口中的“那物”。……不像睡着了。鄂婉眼珠一转,升起些坏心思。其实也不能算是坏心思,可以勉强归类为情趣。就在她朝“那物”伸出魔爪,打算提醒皇上一下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捉住,提出薄被,脑袋和脖子跟着探了出去。“皇上让臣妾侍寝,却又不动,臣妾在被子里快闷死了。”鄂婉不清楚皇上为什么能准确判断她下一步的动向,也没时间想,眼下她必须为刚才的冒犯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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