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起猛了,眼前一阵发黑,闭上眼睛缓一下,再睁开眼时,沈澈笑盈盈地看着她。“我还会用左手写小篆。”那语气像个考了一百分找老师讨要夸赞的小学生。贺羡棠反应平平:“我不认识。”沈澈:“……”他的伤口也处理完了,贺羡棠不想继续待下去,说:“我先走了。”说走就要走?沈澈拉住她手腕,仓促间没注意是受了伤的那只手,血又渗出来,他也没在意。“今天是我生日,能陪我吃晚餐吗?”宴会上两人都没来得及吃东西。贺羡棠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淡淡说:“我没时间。”借口都找的这么敷衍,沈澈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以前我也会陪你吃晚餐。”ta会包下餐厅安排烛光晚餐,他错过的,也只有光千照产女时那一次。贺羡棠说:“以前我们是夫妻。”现在他们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沈澈缓缓地眨了下眼,心脏像被什么攥住了,密密麻麻地疼。每次一想到这个事实,巨大的无力感都会如海浪般吞噬他。原来失去贺羡棠这件事情,真的是无可挽回的吗?沈澈从前不觉得贺羡棠是这样的铁石心肠,如今领会,也拿她没办法。他说:“那我送你回去。”贺羡棠拒绝:“不用,ia送我。”沈澈仍不松手,两人沉默,无声地像一场对峙。沈澈眼底有一点细碎的光,其实是水晶灯映在了眼底,却显得一双眸子水盈盈的。贺羡棠移开目光,她真有点受不了沈澈这么看着她。凛冽的雪松香混着一点铁锈味往她鼻孔里钻。贺羡棠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为她受伤。不光身体,心里也是。沈澈这样的木头人,也会受伤。电话铃声炸开,来电人是ia,贺羡棠猛然回过神,按了挂断:“ia催我了。”沈澈松开手,拇指在她腕上摩挲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触感,有点痒。贺羡棠另一只手心贴在被他抚过的位置,用自己的体温覆盖他留下的余温。“你……伤口注意不要沾水,我先走了,拜拜。”转身的一刹那,沈澈叫她:“贺羡棠。”贺羡棠微微转头看他:“啊?”“如果……”沈澈双手搓了下脸,看上去很挫败,又有些贺羡棠看不明白的紧张,“如果你暂时不能接受我,能不能别推开我,让我不远不近地陪着你也好。”贺羡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回去路上,她和ia聊到olivia,ia说:“她够惨的,头上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要我说男人怎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婚礼誓词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老生常谈了,贺羡棠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你和贺少川怎么样了?”ia含糊地说:“就那样吧。”贺羡棠问:“哪样?”ia摸了下鼻尖:“你要听吗?”贺羡棠顿了一下:“算了。”她怕ia又给她讲贺少川在床上表现如何。话题又回到olivia身上,贺羡棠把她和olivia的对话讲给ia听,末了说:“抛开总给olivia戴绿帽子不谈,李向明还是挺贴心的。”ia想了下问:“那……一个会出轨但是温柔会关心你的男人,一个忠诚但是冷若冰霜的男人,你怎么选?”贺羡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一定要在垃圾桶里选男人吗?”63弹琴、每周一次心理咨询、偶尔回家看贺齐和林樾,时间跑的飞快,等贺羡棠公寓露台的造景差不多弄好时,夏天已悄然而至。贺羡棠回去看了一眼。青石板小路旁植无尽夏,花池里玛格丽特、摩洛哥小雏菊和果汁阳台,香松雪柳错落,一角做了日式流水造景。她很满意,为表感谢,约chloe去翠园吃饭。四季更迭,循时而食。六月,翠园夏季菜单已更新。气温高,食材的处理就需要多一份清爽,鱼和螺肉鲜甜,牡丹虾佐以柑橘调味,云南的菌子也上了餐桌,加了蟹肉瑶柱的冬瓜盅解暑,雪莲芯澄澈回甘。多上了一道荔枝雪葩。贺羡棠随口问侍应生:“我没点甜品吧?”侍应生微微一鞠躬,举起右手示意:“是那位先生点的。”贺羡棠顺着他的动作向右看,视线略过屏风一角,望见沈澈坐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维港夜景。海水轻轻荡漾,璀璨华丽的内透灯光后,不远处山上一缕薄雾。他来应酬,西装革履,助理陪同,对面坐着政务司官员和他太太。显然他们刚到,桌上菜品还未上齐。沈澈笑的冷淡,偶尔抬头,视线也略过屏风,与贺羡棠的目光撞在一块儿,略一点头,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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