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压在怀里,吻得深。唇齿交缠,他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舌头勾着她的,不许她后退。她的眼泪与唾液混为一体,轻声唤着,“小叔……小叔,我们不能……”他没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喘息间,他哑着嗓子问,“现在说不能?”季绫依旧哭着,手却不安分地摸到他的胸口,解开了第一粒风纪扣。她喘得厉害,手上的功夫也厉害。衣襟松开,露出他滚烫起伏的胸口。她的指尖探进去,贴在他心口。“小叔……”就在她手指往更下方探时,他忽然推开了她。季绫被推得倒在床上。“别这样……”他抬手扣起扣子,呼吸还是乱的,“绫儿,别这样。”季绫忽然伸手,一把摸到他胯间。那里早就硬了,隔着布料都叫她指尖发烫。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拨开她的手。季绫紧盯着他,“可你早就想……警察厅那天就想……”他没有否认。可他叹息一声,“我不能。”季绫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砸得他心头钝痛。季少钧怔怔地看着她。她只要一哭,他就彻底败了。或者,只要是跟她,从无胜负可言。他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季绫任由自己的泪水打湿他的胸口。他下巴贴着她的发顶,“绫儿……”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你哭了,我心疼。”季绫伏在他的胸口,哭得发颤。他贴着她的耳侧,一下下拍着她的背,“乖,忍过浪头,就平静了。”季绫哭够了,抬起酸涩的眼皮,视线从他脸上游走至领口。这才发现,刚刚他一用力,手臂的伤口再次被扯开,布料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一点点晕染开来。“很疼吧。”她喃喃地问,指尖虚虚地搭在他袖口上。他垂眸看着她,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不疼。”季绫回抱住他,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凑近了些,“什么?”太近了,仿佛她呼出的热气染上他的脸颊。“小叔,绫儿头痛。”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听得他指尖微微一颤。他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手指穿进发丝,慢慢摩挲。季绫指尖搭在他的小臂上,虚虚勾画着那道淡青的血管。她的手指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袖口拨弄,解开袖扣,卷上去。她忽然发现,他结实的小臂伤痕累累,针眼更是密密麻麻,还有不少瘀痕。行军打仗受了伤,难免要打针。可她也拿不准,这痕迹是不是太多了。有的印子只比肤色浅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她盯着那些伤痕,指尖顺着其中一处浅浅的疤痕上轻轻划过,确认它的存在。季少钧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不安分的爪子塞回被子里,一手端起药碗。他正欲抽离,季绫却回握住他的手,怎么也不撒开。她的手在被子里,仍顺着他的小臂摸索,“小叔……这是怎么了?”季少钧轻咳了一声,嗓音已有些哑了,“没什么,别担心。”“你莫不是……染上了瘾?”他斟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滞。“是苯巴比妥。”他将药碗隔在床边小几上,“这些年行军打仗,睡不好。”她指腹虚虚地抚过密密麻麻的针孔,“疼吗?”他只勾了勾唇,“习惯了就不觉得了。”“军医只管打针,也不给揉散瘀血。”“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也是。”她想起他十几岁就跟着那时还是乡团长的爷爷操演团练,心下越发柔软了几分,“我在总觉得要什么小叔都给,倒没想过,小叔需要些什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季少钧望着少女投向内墙的影子。他十四岁那年初次离家,失眠症正是从那时候缠上他。漠北的夜也是这样晃动的影子,被篝火映在帐篷上,鼻息间满是马粪味。回家时伤到肩胛,那时季绫才六岁,只埋怨小叔不跟她玩儿了。可第二年年关归来,她已知道他是怎么伤的,哭着喊着要他别死了。那时候赵姨娘连连捂住她的嘴,歉意地看着他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孩子说话,没什么辞令雕琢,可他能见到她的真心。这府里,到底还是有人记挂他的。再一年,她拿着酒精球,轻手轻脚地替他清理伤口。酒精渗进血肉里,他只蹙起眉头,她却掉眼泪。他早就爱上她了。从他进了季家的门,他就注定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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