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打比方。”粟儿垂下眼,“你若嫌我,这两个孩子留下,给他们一口饭吃,就当你的家生奴才。”“那你呢?”“不带着这两个小拖油瓶,我去哪儿都有一番活路。”季绫头望着那两个孩子,面目倒与周青榆有几分相似。她轻叹一声,“留下吧,这两个孩子叫什么?”“一路上就叫猫儿狗儿的,我不想叫他们那人取得名字。”季绫道,“你不是说你妈姓祝么?那女孩儿叫祝秉心,男孩叫祝秉初。”粟儿抿着唇,眼眶一下就红了,“我没想到你记得。”“你知道我记得,你只是不愿意信我记得。”季绫顿了顿,又道,“那你呢?现在我不要丫头,我总不能还叫你粟儿。”粟儿道,“我倒听惯了嘉禾,若是你还有更好的,就再换。”“这名字倒是不错,”季绫望向她笑了笑,“欢迎回来,嘉禾。”是夜,宝姝与嘉禾各自带着小孩子们睡了。灯下,铺子后院,小厨房里还余着热茶香。季绫刚把店关了,披了件绒披肩,坐在廊下剥花生。季少钧走过来,手里一盏热茶,放在她膝边。她仰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怎么?”他在她身旁坐下,从她指尖接过一粒花生,“我来剥。”季绫偏头望着他:“我的账房先生今日可算完帐了?倒有这闲心。”他笑了笑,不接话,只低头认真剥着,剥一粒喂她一粒。几粒花生剥完,他忽然低声唤道:“绫儿。”她“嗯”了一声,还未抬头,就被他一把搂入怀里。他把脸埋在她颈侧,轻轻吻她肩窝,手掌顺势覆上她腰际。“你做什么?”她轻轻推他。“我想你。”他喃喃。季绫笑得弯了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想起我来了?”“白天屋里头小孩子多,人也多。”他抵着她的颈窝说话,热气呼得她一阵酥痒。她连连推他,“虽然都睡了,你也太放肆了!”“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想的?”“什么时候?”她还是仰起脸来,迎上他的吻。他吻她。是如愿以偿的吻。她轻轻挣了一下,嘴唇被他缠住,舌尖勾着她的,吻得她心口一颤。她手指一紧,反握住了他衣襟。唇齿间热气交缠,香炉里的一线香燃着,灰落在铜盘里无声。他的手往她衣衫里探,她忽然轻声骂了一句:“你又骗我。说好今日不缠我的。”季少钧唇角一挑:“我只说白天不缠你,那柴米油盐讲完了,也该讲讲别的了。”“讲什么?”他手顺着她背脊钻进衣服里来回搓揉,一边笑道:“讲点……夫妻情分,如何?”季绫身子软下来,靠在他怀里,气息已不稳。她衣衫被撩到胸前,他唇落到她肩胛,一下一下地吻。她咬着牙没吭声,眼里却泛了点红意,手还搭在他后颈上。“你轻些。”“嗯。”他应得低,手却不肯停。他亲完她肩头那一小块伤痕,又往下吻她肋下那一线旧疤,那是当年她翻仓门时蹭破的,愈得不太好,有指甲大的增生。她身子一颤,脚趾都蜷起来了。“你这人……夜里总寻我麻烦。”“我寻你,是因为你好。”他语气很轻,像哄她,“身上哪儿都好。”她偏过头不看他,“你前儿才说我脾气大,说我一板一眼管人管得紧。”“管得紧的人才是过日子的人。”“你嘴今天又甜了。”“我嘴也不止甜。”她一听这话,顿时“啧”了一声,抬脚往他膝上踹:“不许乱说。”可脚刚抬起,就被他一把捞住,掌心扣着她足心,指腹来回摩挲。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得低声道:“你还讲不讲理了。”“讲理,”他低笑,“但今夜先讲情。”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将她抱起,扶着坐在他腿上,手在腰间游走。她喘息越发乱了:“你要讲到什么时候?”“讲到你听明白为止。”“那你慢慢讲吧。”她笑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我今晚耳朵倒是不累。”他喉头一动,手一用力,便深入了。门窗紧掩,风声被关在屋外,夜就这样静下来,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里。夜深了,香快燃尽了,铜盘里只剩一抹红光。季绫靠在他肩上,懒得动,指尖在他胸前没个章法地描来描去。他手臂还环在她腰上,指腹扣着她肋下软肉,懒洋洋的。屋里只听得见窗缝漏风的轻响,还有她低低的声音:“明儿得进点蜡烛了,最后那几根上元节就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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