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他那位兄长?”尚钰眼神一闪。冷羽点头道:“七日祭,沈家举行了祭仪,想要借禁术让沈昱霁延续魂魄。但失败了。据传,此术需要一位与沈家血脉相契的女子协助,而桑小姐恰好符合。”尚钰眉头一挑,冷声道:“他竟拿晚凝去做这般禁术?这是我不能饶他的。”冷羽躬身:“传言如此,但具体情形仍需进一步查探。桑小姐的家族好似也有回魂命一说。”尚钰冷哼一声:“此事,的确要好好的查一查了。既然他沈昱宸如此没脑子,那我尚钰就帮帮他。帮他查一查沈家血咒之事。话说他沈昱宸可真是好手段,为救兄长,不惜利用一女子真心。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倒让我更加看清了他的本性。”李煜道:“主子,可否将此事向皇上密报?以削沈家声望。”尚钰沉吟:“不急。如今证据未明,血咒之事本就虚实难辨,若贸然上奏,反会打草惊蛇。我们须暗中查清,究竟是谁在幕后来操控这一切。况且朝廷更不能信任,说不定就是皇上想要打压沈家所筹谋的计策。”冷羽一惊问道:“主子的意思是?”尚钰起身,目光森寒如霜:“查出最早散播血咒之人。不管是朝臣,江湖,还是民间术士,只要与此有关,统统给我盯紧。此事,我要水落石出。尤其是皇室中,定有他们的手笔。”“属下遵命。”李煜与冷羽领命而去。尚钰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夜色渐沉,心中念头翻滚:“晚凝你若知晓真相,是否也会痛心?沈昱宸,亏我还敬仰你沈家百年将门的荣耀,你却让我如此失望。”走近他与他谈心天阴得沉重,像是要将整个兰亭苑压得喘不过气来。在这冬日里,却下起了雨。屋檐下的水珠顺着瓦沟滴落,滴答滴答,声声入耳,扰得人心难宁。兰亭苑内,依莲与依晴站在廊下,身子微微晃动,双眼困顿地半睁半闭,显然是强撑着精神。她们已然守了桑晚凝一夜,而今清晨又早早起身照料,实在是身心俱疲。屋内的桑晚凝听到了动静,放下手中看不进的书卷,走到廊前,声音温柔地道:“依莲、依晴,去歇一会儿吧。你们起得太早,也没睡一会。我这会儿无碍,不必伺候。”依莲欲言又止,却被依晴轻轻拉了一下袖子,两人对视片刻,只得点头,欠身行礼道:“姑娘若有吩咐,随时唤我们。”“嗯,去吧。”桑晚凝点头,目送她们离去,才缓缓踱步回了榻前坐下。她抬眸望向窗外那一片阴霾,眼底浮出一丝沉思:“从我进沈家起,这天就没真正晴过。”窗外的风带着些潮意,拂得窗纱轻颤,似是在回应她的低语。桑晚凝轻轻拢了拢衣袖,靠坐在软榻上,指尖拂过书页,却已无心再看。脑中反复浮现的是沈昱宸的脸。“沈昱宸,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轻声自语,眉心微蹙。七日祭已然失败。若非尚钰及时赶来,她估计早就被血祭于沈昱霁的魂坛之上。可失败之后,就意味着不能继续施术。续魂一途,天理不容,失败一次,必遭反噬。可沈昱宸,依旧把她带回了沈家。“莫不是,他是想折磨我?”念至此,她身子一颤,一股凉意自脚底蔓延至脊背。不。她不能再让尚钰为她涉险,不能再拖累旁人。她必须自救。“若不能逃,那便顺着他。”桑晚凝握紧了手中的书卷,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沈昱宸虽冷峻无情,却也是个读书人。”她喃喃,“他怎会不知这续魂之法,本就是禁忌邪术?若非心中执念太重,他怎会信这荒谬之事?”她突然想到沈家其他人。“若沈家血咒真如传说中那般可怕,那为何沈昱宸仍活得好好的?还有他的父亲,不也安然无恙地度过大半生?”她思忖片刻,眼神愈发清亮。“沈昱宸是为了救兄长沈昱霁才铤而走险。若我能从这个执念中打开他的心结,也许他会改变。”她起身,在屋中踱步,脑中一遍遍推演着与沈昱宸交谈的每个可能。“他不信旁人,但我若以顺从之姿,潜移默化地劝导,也许能引起他的疑问。”她自语着,忽地停下脚步,“对,要让他怀疑,要让他亲自去查,让他自己得出答案。”忽然,门外脚步声响。“少夫人,少将军遣人传话,说晚些来兰亭苑问安。”依莲轻声禀告。桑晚凝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淡然,“知道了。”待依莲退下后,她回身望着铜镜,细细打量自己的神色,抚了抚鬓边乱发,嘴角缓缓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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