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宸,咱们之间的棋局,现在真正开始了。”傍晚时分,兰亭苑内灯火初上。沈昱宸果然来了。他一袭墨衣,神色冷肃,步履间自有一股压迫之感。桑晚凝起身相迎,盈盈施礼,“将军。”“你今日可还安好?”沈昱宸的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关注。“多谢将军挂念,晚凝已无大碍。”沈昱宸点了点头,步入堂内,目光一扫几案上的书,“你在看这些?”桑晚凝顺着他目光望去,轻声道:“嗯,只是些杂书,聊以解闷。”“可读了什么感悟?”“读到《庄子齐物论》,讲人生死如昼夜更替。人之将死,如草木凋零,自有其时。”她抬眸看向沈昱宸,“晚凝觉得,人不能强求逆天改命。”沈昱宸的脸色果然微变。“你是在劝我放弃兄长?”桑晚凝缓缓摇头,语气柔和,“不,晚凝只是觉得,沈大公子若在天有灵,也不愿你为他行这等禁术,置自己于险地。”沈昱宸沉默。“沈家人一向信命,将军素来理智,为何偏要执念于此?”她又试探着问。良久,他才低声道:“你不懂。那是我兄长。”“可兄长已去,将军还在。沈家尚在。若你出了事,谁来护沈家?”沈昱宸猛地抬眼,看着她那双清亮眼眸,一时间怔住。屋外风声呼啸,天色更沉。“将军。”桑晚凝缓步向前,“你不是冷血之人,你只是太爱兄长,太想要回到过去。”她站定在他面前,语气温柔却坚定,“若是有一日,晚凝真的能陪你一起找到答案,不妨换个方式。”沈昱宸没有说话,目光却不再如初见那般凌厉。她知道,她说动他一点了。她知道,从今夜起,这场博弈,有了转机。屋内火光幽暗,檀香缭绕。沈昱宸坐在书案旁,眉头紧蹙,一盏茶水搁置已久,早已凉透。桑晚凝坐在他斜对面的软垫上,神情坚定,眼神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依莲依晴站在屏风后侍立,屏息静气,不敢打扰。忽然,沈昱宸抬眸,眼神沉沉地望着桑晚凝,语气低沉:“你刚刚的意思是?”桑晚凝心中一动,眼神里闪过一抹光亮。她知道,这是她劝说他的机会。她立刻起身,微微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不失坚定:“将军,您可曾真正思考过,沈家所谓的血咒,是否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沈昱宸目光微凝:“你这话是何意?”桑晚凝不退反进,继续说道:“将军,您尚且健在,您的父亲也安然无恙。若血咒真实存在,那为何你们皆无异样?若真是‘沈家男丁皆不得善终’,那您此刻是否也该应劫?”沈昱宸沉默不语,手指在桌面轻敲,似乎在思索。桑晚凝语速稍稍放缓:“晚凝并非不敬沈家祖训,只是,血咒之说,本就是传闻讹语,未经证实。自古以来,世间咒术之术,多为虚妄。您和您父亲哥哥都为大将军,您父亲戎马半生,亲历沙场,他怎也会为这等无凭空言所惑?”沈昱宸冷声道:“可若真是无稽之谈,我的兄长又为何会……”“将军。”桑晚凝忽然打断他,声音骤然高了几分,又迅速收敛。“抱歉,晚凝失礼。但那七日续魂之法,你以为我没有被救走就可以让您的哥哥活过来?”沈昱宸眼神闪了闪,终究没说话。“若真有效,那离去的人是不是都可以活过来?”桑晚凝轻声道,“将军,可否容我直言。或许,有人不希望您去探究这背后的真相。”沈昱宸抬眼,看着她,眼神渐渐深邃:“你的意思是,这血咒之事,是有人故意传播的?”桑晚凝点头:“极有可能。或许是为了分化沈家,或许是为了动摇将军您,令您心中存疑,不能专心立业,甚至逼您做出违背本心之举,更是想推倒沈家。你可曾想过功高盖主一说?”依莲在一旁轻声补充道:“将军,夫人说得极是,奴婢以前在乡间也听过一些咒术之事,但多为庸医所欺,从未有真凭实据。”沈昱宸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声音仿佛一点点撬动了他心底的疑念。他忽然开口:“你为何愿意冒险劝我?你可知,若你这番话被他人听见,是要被治罪的。”桑晚凝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因为我不愿看着您被利用。我更不愿您哥哥沈昱霁的死,被用作他人图谋的借口。”沈昱宸眉头紧锁,他望着她,仿佛第一次认真看清这个女子。他缓缓起身,负手走向窗前,看着窗外的阴云密布。“沈家的血咒,若真只是虚言,那这一切我岂非……”他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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