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冯菁没必要再为端贤保守任何秘密。她对萧让描述了她和端贤探寻往生石的过往。她的思路是,那东西既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说不定也能恢复她的经脉。只是乌奇陷落,老国主消失无踪。往生石要么落在赤炎人手中,要么还在那老国主身上。不管怎么样,这是她此生翻身的唯一希望,她要重返乌奇,一探究竟。萧让觉得她有点疯入心魔,可转念向来也没什么不好。人总需要什么东西支撑着活下去,要么是爱,要么是恨。说到底又有什么差别。他挥挥衣袖,“保重,咱们有缘再见!”此时已是初冬,落日余晖中处处萧瑟。冯菁揣上最后一点碎银子,盖上火盆,踏着夕阳向西行去。☆、39风雪黑驼岭从京城到天门关路途遥远。上一次冯菁和端贤一路上快马直道、银两充足,赶路十分容易。可今时不同往日,一则她兜里没钱,只怕要一路做些零工才能果腹,二则入冬后涂州殷川一带只怕大雪要封山。多方打听之后,冯菁决定先往南走,沿着不孤山走上一段,绕过殷川后再北上天门关。日出日落,日落日出,转眼便到了冬至。冯菁走进一个家小酒馆,要了些牛肉,吃到一半时,有几个客人走到门前看雪。冯菁叫来店小二,问他不孤山还有多远。店小二说沿着官道最多十里路就能看见山头,只是最近山里闹匪贼,最好还是不要靠近。冯菁谢过他后继续埋头吃饭。她还记得初到王府那年冬至,她和谢良白鸢一同去皮货胡同吃羊肉汤锅,热气腾腾,好不热闹。那天傍晚落了雪,谢良牵头带大伙打雪仗。几个回合下来,冯菁浑身都是雪,开始她还小心翼翼不敢用全劲儿,后来玩疯了,团起雪球逮着人就打。但那天运气着实不好,她本来瞄准站在门口的白鸢,谁知端贤突然进来,被雪球正正打在脸上。他生气地拂去眉毛上的碎雪,“谁干的!?”大伙耸头耷脑,没人敢说话。“是我……”冯菁可怜巴巴地站出来。她觉得自己的死期大概到了,刚才那一下她用了十成劲儿,没把他鼻子打歪算他运气好。“你既然这么有力气,不做点什么可惜了。”端贤冷着脸,回头吩咐观祎:“告诉下面人,这个月劈柴的活都给她。”命令一出,冯菁只好每日挥汗如雨,劈柴如切菜。谢良劝她去认个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气消了肯定不会和她计较。冯菁深以为然,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于是只好白天办事,夜晚劈柴,搞得柴房附近的人全都睡不好觉。有一天下值,端贤突然问她柴劈得怎么样了。冯菁缩了缩脖子,言不由衷地说:“挺好。”“那再劈一个月。”“啊!?”冯菁目瞪口呆,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应答。那时她还很不熟悉他独树一帜的说话风格,经常被搞得下不来台,加上对他又敬又怕,于是每次都是灾难现场。雪下的更大了。冯菁又要了半壶酒,想到他的温柔细语,想到他的赶尽杀绝,越喝越伤感。不一会儿,外面又来了一个客人,店家连忙把他请进来,寒暄道:“廖三爷,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廖三摇头,“快别提了。咱们府里的二小姐之前被山匪绑架,当时交了赎金放了人,可她一到家就说母亲给她的镯子丢在匪窝,非要让人回去找。老爷被闹的没办法,只能派人去和山匪头子谈。可那山匪一口咬定他们没看见,准是二小姐落在了别处,掉在进山的路上也说不准。老爷本想算了,可二小姐不干呀,作天作地的非要派人去山里寻。”店家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找得到。”廖三叹口气道:“老爷说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限我们三日之内找齐十个人进山去寻,寻到的人赏银五十两。”店家被这笔不小的数目震惊到,可转念一想,黑驼岭那种地方,有命进去,未必有命出来。山匪对那里熟悉自然是不怕,普通人十个得有九个死在里面,这钱还真不一定有人想挣。这番话被冯菁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五十两银子应该够她用到乌奇,如此机会不妨冒险一试。山匪她不怕,劫财她没有,劫色随他们去,最糟无非就是丧命。说到底,山匪不会比端贤更残忍。而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赚,不如赌这一把。她走到廖三面前,“我愿意进山去寻。”廖三连并店家都愣了,盯着眼前瘦弱的年轻人,犹疑道:“小兄弟,你是外地人,没听说过黑驼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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