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菁颇有些豪迈的笑道:“无需多言,冯某生死自负。您就告诉我镯子长得什么样子,还有二小姐家住何处。等我寻到自会登门。”第二天一早,冯菁租了一套棉衣,带上干粮,沿着小路向黑驼岭腹地走去。越往山里走,路上的冰雪越重。寒冷的山风呼啸而过,带起雪花纷飞,简直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冯菁手指冻得发麻,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的脚趾仿佛被冰块挤压着一样,疼痛难忍。一不留神,她突然一脚踩空,整个人跌入雪洞。只听嘭的一声,她落在洞底铺满经年的落叶枯枝上,连着翻滚了三圈才停下来。洞内漆黑不见五指,抬头不见天光。冯菁抖抖身上的落叶,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探去。在她身后似乎有一个天然通道,可是又低又矮,她须得匍匐在地上才能钻进去。爬了约摸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地道突然变窄,她只好脱掉租来的棉衣,将其藏于一块石下。可恨钱还没赚到,倒搭进去一件衣服。这地方空气潮湿腐臭,冯菁累的头晕眼花,汗珠顺着脸颊淌进脖子,又黏又痒。正当她快要筋疲力尽时,前方突然出现了光亮。她兴奋的加快速度,简直像一个飞奔的小狗。尽头是一块木板,透过缝隙,能看到下面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方形石屋。原来她竟然是在这间石屋的顶上。这东西显示是人工所造,难道是山匪的老窝吗?她不能冒失下去,还是等上一等。过了不知多久,一阵铁链的哗啦声,有人打开了石屋的门。“老不死的,吃饭了!”冯菁这才发现那团破布一样的东西居然是个蜷缩起来的人。那人没有头发,全身黑漆漆,双手双脚都被墙上的铁链锁着,嘴里骂骂咧咧。送饭的人放下碗,捏着鼻子转身离开。冯菁没有心思研究这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个地牢里。毕竟她还有五十两银子要赚。于是她转身往回爬。可走没几步,只听轰隆一阵巨响,前面的通道轰然倒塌。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她无奈又爬回地牢上方。“谁在那儿?”一个阴惨惨的声音从下面那堆破布中传来。冯菁头发根根竖起,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可那人的耳朵相当灵,朝着着冯菁所在的方向叫到:“我知道你在那边!出来!”见冯菁仍不出声,那人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外面的人全喊进来剁了你!”冯菁无路可走,只好跳下来。那人——原来是个很老的女人,双眼翻白不能视,满脸的皱纹,说话呼哧带喘,但显然暂时还不是疯子。“你怎么进来的?”“我掉进雪洞,沿着洞中隧道一直走到这里。”“真的!?快!快!快去帮我送个口信!”老人的声音兴奋地抬高,招手叫她,“快点呀,愣着干什么。”冯菁苦笑一声,道:“塌了,那条通道刚刚塌了。”老人重又跌坐回去,垂头丧气,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抱怨,一会儿破口大骂,总之看起来十分不正常。半晌。“小姑娘,你多大了?”“十九。”“现在外头是什么年月?”“弘安十九年。”“敢孤身上黑驼岭……你是什么来头?”冯菁默不作声。老人半天听不到回话,没耐心地大骂道:“难道是个连家门都不敢报的废物吗?”冯菁听到废物两个字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不想与她废话,于是胡乱敷衍道:“我的事说来话长。”老人最烦别人说话说一半,跺脚烦躁道:“年纪轻轻怎么如此不爽快,话长话短的,你先说来我听听再说。”冯菁摇头。她的过去都是血做的,窝在心底最深处。要想把那些血变成简单的字,谈何容易。之前对萧让吐露部分实情是不得已需要他的帮忙,可她毕竟不需要每一个人的同情。老人哼了一声,不再理她,继续喃喃自语。冯菁也没兴趣和她再聊,道不同不相为谋,她默默爬回去,徒手清理来时的通道。可是洞塌的很彻底,别说是人,现在连蚂蚁都过不去。冯菁刨了一会儿,完全是徒劳,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喘粗气。老人咧嘴,幸灾乐祸道:“明天一早送饭人一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为什么?”“因为你看见我在这儿,还跟我说了话。”冯菁暗哼一声,这个老太太显然十分难缠。不过她此时想着死便死,反正活着也没什么希望。她缩在角落闭眼休息,不知不觉竟然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一束微弱的阳光从墙壁的缝隙中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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