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血毒感染的傀儡。”赵文海握紧刀柄,“夺灵人在哪?让他自己来取!”黑影的脸突然扭曲,皮肤下像有虫子在蠕动:“主人说了,不必惊动赵先生。”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个陶罐,拔开木塞的瞬间,股恶臭扑面而来——是海墓淤泥的腥气,混着腐烂的人肉味,“这是主棺室的泥,你娘的气息还在里面呢,不想让她不得安宁,就把地图交出来。”赵文海的刀差点脱手。母亲的绿点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是愤怒的征兆。他突然想起《殷家医案》里的记载:“血毒傀儡惧还魂草与至亲血”,立刻咬破指尖,将血甩向陶罐。血珠接触到淤泥的刹那,陶罐突然炸开,绿黑色的液珠溅了黑影满身,烧得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你找死!”黑影的眼睛突然变成全黑,像两潭深不见底的血池,他从腰间抽出把青铜匕首,刃上刻着南越王的图腾,“主人说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匕首刺来的瞬间,赵文海的玄铁刀及时挡住,两刃相撞的火花里,他看到匕首的凹槽里嵌着块碎陶片——正是他收在密室的“王”字残片,不知何时被偷了去。陶片在碰撞中发出“嗡”的轻响,与黑影身上的血毒产生共鸣,让他的力量突然暴涨。“石碎则王醒……”赵文海突然明白,他们不是要唤醒南越王,是要用陶片和血毒傀儡,激活散落在外的尸脉碎片,让整个湘江镇变成新的血毒温床。缠斗中,黑影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胳膊,伤口立刻泛起青黑色。赵文海踉跄着后退,撞在枇杷树上,熟透的青果“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砸在黑影身上,竟让他动作一滞——是枇杷果的酸汁能暂时压制血毒!“还愣着干什么?”老胡头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他举着扁担冲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镇上的汉子,手里都拿着家伙,“文海别怕,我们给你撑腰!”卖花阿婆甚至把花盆砸了过来,陶片碎片混着泥土,打得黑影连连后退。赵文海趁机掏出驱瘴粉,对着黑影的脸撒过去。粉末里的还魂草汁遇到血毒,立刻燃起白烟,将黑影裹在里面。他听到里面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像傀儡在迅速瓦解,最后只留下堆青灰色的粉末,被风吹散在枇杷树下。乌篷船在远处的河面上转了个弯,显然是看到同伙失败,准备逃走。赵文海对着船的方向举起玄铁令牌,令牌的金光在阳光下直冲天际,像道信号。没过多久,长虫山的方向传来铜铃的轻响,越来越近——是武北带着牧灵人赶来了。“追!”武北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他骑着匹黑马,身后跟着十几个穿蓝布衫的牧灵人,手里的桃木剑闪着红光,“别让他们把陶片带出海!”赵文海关上博物馆大门时,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发烫。老胡头用还魂草汁给他包扎,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他的后怕:“这些天杀的,竟敢在湘江镇撒野!”卖花阿婆往他手里塞了串茉莉花,“挂在门口,能驱邪。”小黑蛇叼来《名伶》,书页上的红笔字已经淡了许多,像被阳光晒过。赵文海摸着那句“石碎则王醒”,突然明白夺灵人留下这句话的用意——他们想激怒他,想让他冲动行事,好趁机夺走更多与血毒相关的器物。密室的暗格里,那块“王”字陶片的碎片还在发光,是母亲的绿点在净化残留的邪祟。赵文海将碎片与《名伶》放在一起,突然发现戏文里“以魂养石”的“石”字,被母亲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圈——她早就知道,陶片不仅是器物,是能承载魂魄的容器,既可能被邪祟利用,也能被善意净化。武北的铜铃声在黑水河上渐渐远去,带着牧灵人追击的呐喊。赵文海站在枇杷树下,看着青果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摸了摸怀里的桑皮纸,上面的药方还带着体温。牛爱花的回信里说“老道长说有些约定要两个人完成”,或许是时候去趟茅山了。小黑蛇对着茅山的方向“嘶嘶”叫,尾巴卷着片新摘的枇杷叶,像在催促。赵文海笑了笑,指尖在叶片的脉络上轻轻划过,那里的纹路像张细密的网,正等着他们用勇气和善意,去网住所有潜藏的黑暗。:平静下的暗涌给武北的信是用桑皮纸写的,赵文海特意在墨里加了点枇杷花蜜,这样字迹遇水不会晕开——就像母亲教他的那样,“重要的消息,得经得起风雨”。信里画着夺灵人傀儡的匕首样式,凹槽里的“王”字陶片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注着:“辰砂混陶土,可感应三里内尸脉”。小黑蛇蜷在他的肩头,尾巴缠着支狼毫笔,笔尖还沾着点朱砂。这蛇今早格外兴奋,总往装桂花糖的纸包里钻,像是知道要去码头——那里有卖糖人的小贩,去年赵文海带它去时,小贩给它捏了个蛇形糖,至今蛇鳞上还留着点糖渣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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