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也开开心心地回了佛堂,却发现依旧小小的,几乎没动,不由得撅了嘴不高兴。服侍的丫头便劝:“师父可听说过两个月便能盖了房子住人的?再说,这佛堂本也不是住人的地方。“师父果然觉得跟林姑娘更加相得,不如便挑个院子,我去收拾成师父喜欢的样子,咱们长住?”一说到长住,妙玉又嘴硬起来:“谁跟她相得了?她自己巴结过来,我不过看她不俗,给她几分面子罢了!“明儿了了大事,我还回家乡去。京城这样喧闹是非之地,我可不稀罕!”丫头早就惯了她的执拗,不再多说。转过天来,太极宫给了消息,令林黛玉接到旨意,即刻捧经入宫。黛玉把抄好的经文放进锦盒,昂然入宫。这一次并没有戴权跟着,只是个小内侍在宫门口相迎,却又备了车等她。黛玉心里疑惑。小内侍看着她的眼中胆怯,笑道:“太后不耐烦等人。这里路远,林姑娘又娇弱。倘或等你走过去,说不得正要撞见太后午膳呢,多不方便。”林黛玉欣然点头,细声细气道谢:“多谢内使解惑。”小内侍笑着坐在了车辕处,晃晃悠悠到了延嘉殿。黛玉捧着硕大的锦盒低头进殿,依旧在殿角便跪了,恭声请安,并不抬头。戴权的声音不意外地响起:“林氏平身,近前来。”林黛玉依言起身,这才抬头瞟了一眼。果然不出她所料,太上和太后又在下棋。可他二人身边此刻已经坐了一个宫装女子。黛玉心下一动:所以,在叫自己过来的同时,太上和太后,也叫了这个女子过来?还是,此人只是凑巧跟自己撞上了?黛玉暗暗告诉自己沉住气,依旧半低着头,慢慢地走到了二圣棋桌旁边,先冲着戴权欠了欠身,笑了笑。但是没说话。戴权也含笑指指那女子旁边的坐垫,让她过去坐。黛玉迟疑了一下,看着戴权,目露询问。这女子是谁?自己跟她并肩而坐,合适吗?戴权笑一笑,用拂尘轻轻又指了指那垫子。黛玉只得莲步轻移,过去先把锦盒轻轻放下,然后跪坐下去。棋盘上的局面跟上回比起来却截然不同。虽说都是太后执黑先行,上回却能看出来太上是努力地在让着太后;这一回显然太上不耐烦,黑子被杀得七零八落。黛玉一眼便看明白了。心内不由得对旁边跪着的这位美人更加好奇:此姝是哪个?竟能让太上这般心浮气躁?敢是某位太妃?不对,太妃的话,自己怎可并肩而坐?那是谁?某位长公主?她正胡思乱想,太后一眼看见她身边的锦盒,趁机一手糊了棋局:“不下了不下了!”自己也不收棋子,只管看着林黛玉笑眯眯的:“这么大的盒子,能装三部金刚经了。怎么着?显摆你抄的快呢?”黛玉窘然,忙先给太上皇行了礼,又要打开盒子解释。太上皇却指着她身边的宫装女子先介绍道:“你没见过吧?上回她回贾府省亲,你正闭门守孝。”黛玉一震,此女竟是元春?!元春含笑向她点了点头:“林妹妹,初次相见,妹妹果如娇花照水一般娴静超然。”这是宫妃,内命妇正一品。黛玉正色起身,正经行礼:“臣女林氏,给贤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太上和太后看了元春一眼。元春和煦地笑着,端端正正地受了她这一礼,然后伸手碰了碰黛玉的胳膊:“林妹妹请起。”黛玉起身,却不再看她,而是转向太后,再度跪坐在垫子上,打开了锦盒,口中解释:“回太后娘娘的话,笔墨纸砚均由延嘉殿赐下,臣女便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胡乱添加抄那么多经文。“若是坏了太后娘娘的安排,臣女岂不辜负了娘娘美意,何等罪过?“这里头还有一部是《妙法莲华经》,共七卷二十八品。”太上皇和太后同时一愣。“你有这么快的手?”太后觑着眼看黛玉的手指。光洁如旧,软嫩白皙。只在右手无名指关节上,微微有些硬痂。黛玉笑了笑:“臣女可没这本事。”顿一顿,仔细解释,“荣国府的省亲园子里有一座栊翠庵,庵内请来坐镇的尼僧,恰好也是姑苏人士,跟臣女是乡亲。“前阵子臣女刚开府,不免思亲情重。想给父母诵经,又怕错了规矩,便邀了这位师父过来同住,指点我一二。“因这师父本就发愿要手抄一部《妙法莲华经》,从我这里得知太后想在佛诞日做好事,她哪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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