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不再看向他,转头吩咐松闻:“你去将车内的药箱取来。”在廊下简单处理完伤口,抬眸看见几个僧人挑着大筐路过,有个侍从模样的人正跟着说话。一旁的方丈见状解释道:“快到净观寺施粥的日子了,众僧这些日子正在准备,那个侍从是韩氏的人,这些年的施粥、修补佛塔都是他们出资。”说完,方丈又念了一声佛号,显然感念至深。真定韩氏,久居此处不出,朝堂中也未见韩氏之人,因此显得分外神秘。薛蕴容若有所思地看着。忽然,一个衣衫缝满补丁的孩子从角落窜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僧人筐中的几枚贡果,胡乱塞进怀里便要跑。“这可不行,快拦住这孩子!”一众僧人旁的一个穿着富贵的侍从急忙大喊,“这是韩氏特意寻来的贡果,就等着过几日修建佛塔时供上呢!”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僧人去追,俨然一副气急的模样。不一会儿,那孩子便被揪住。侍从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颇凶。“你是何人,家住哪里?怎么偷东西?好大的胆子!”在他急急发问中,方丈和薛蕴容等人快速走到他面前。“这孩子我倒是瞧着眼熟,似是城东卖竹编家的。”方丈仔细思索,向侍从解释,“我也许久未见他了,许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才使他一时犯错。”听了这话,侍从抓住小孩衣襟的手更紧了:“方丈,这孩子我先带走了。我们郎君说了,遇到此事不必告诉他,自行处理即可,我都有经验了。”看这架势,似乎余怒未消,想起先前所见的世家子弟做派,薛蕴容不免有些担心。刚欲开口,方丈拦住了她,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施主不必担心,韩氏不是那般人。”方丈笃定的语气,让她停住动作。出了净观寺,想起刚刚那侍从趾高气昂的样子,薛蕴容仍旧不放心。她唤来秋眠:“你且去看看。”秋眠也不耽搁,牵了匹马匆匆离去。过了片刻,秋眠喘着气回来了。“殿下,我一路跟着,那人去那孩子家中又带出了几个更为年幼的孩子,竟是到了慈幼局。”秋眠平了平气,将所见之景一一道出。“我等人走了,又向附近街坊打探,才得知真定诸多慈幼局皆是韩氏所建,料想那孩子必定无虞。”说完,秋眠也有些惊讶。从南至北见了那么多世家,大多高调异常,族中子弟不跋扈已是好事,韩氏这般的甚是少见。“是我狭隘了。”君子持心如镜,明而不耀,大抵如此吧。她喃喃自语几句,舒了口气,转身吩咐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建康了。”三月十五,建康城春意正浓,桃花初绽枝头,在城中小巷若隐若现。皇城内也不例外,桃园满目粉红,远远便能闻见香气。清安宫内,女使将新摘来的桃枝插入瓶中,旋即转身离开殿内。桃花带着晨露溢散的香气在几人中散开。永嘉左手托腮,右手拨弄着花瓣,喜滋滋地央求景元帝:“皇叔,我想这那一口桃花糕了,能不能把膳房的安福借我一些时日。阿敏不喜欢桃花糕,阿姐又不在,我就借几天,待我府上厨子学会了就立刻将安福送回来。”说着,她双手合十做乞求状。“你这孩子!”景元帝乐不可支,“这点小事还用问什么,你想留安福多少日都行。”永嘉满面“就知道如此”,心满意足地扭头吩咐女使先领人回府。上个月,康王妃回娘家郑氏小住,永嘉索性搬进了宫里。这些时日,她晨起便陪薛淮敏强身健体、读书练字,偶尔与他一道前往马场加强马术。待景元帝闲暇时,他们二人便一同去清安宫与景元帝说话解闷。“安福最近还学会的新的点心式样,阿瑾姐姐可有福了,回去定让他一并教给王府厨子。”薛淮敏掩着嘴吃吃笑了。殿内一时欢快起来。景元帝眼含笑意看向身边的一众小辈,唯有郑钰沉默不语。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皇叔,阿姐可说何时回来?”“半月前明明来信说就这几日便到了,结果又没消息了。”永嘉佯装抱怨。听见她提及薛蕴容,郑钰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恰此时,殿门被推开,成柯举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陛下,公主来信了。”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永嘉心中一喜。也不等成柯走到面前,提起裙子便冲向殿门,从他手中拿过信件后又跑回来递给景元帝,眼睛一闪一闪地催促着景元帝拆开。读了几行,景元帝眼角纹路渐起:“阿容与承昀去了真定,怪道久久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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