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麻利地剪布。姥姥还想再挑条裤子,朝辞赶紧按住她的手:“姥姥,够了,再买姥爷该等急了。你下午还得上班呢,回去晚了该迟到了。”姥姥这才作罢,看着售货员把布料卷成筒,用细麻绳捆好,塞进朝辞怀里:“再买个新书包咱就走。”她又拽着朝辞往文具柜台走,玻璃柜里摆着各式各样的书包,有帆布的,有皮革的,最贵的那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要两块五。七零年代受气包25“就这个。”姥姥指着个淡黄色的帆布包,上面绣着朵向日葵,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手工绣的,“这个好看,配你的新裙子正好。”朝辞抱着布料和书包,沉甸甸的压得胳膊发酸。走出百货大楼时,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姥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拎着个油纸包,里面的肉油乎乎的,浸得纸透了半层。“买着了?”他往朝辞怀里瞅,“哟,这布真鲜亮。”回家的路上,姥姥一路都在念叨:“裙子配白袜子,再让你姥爷给你买双布鞋,黑灯芯绒的,踩在地上没声儿,不影响上课。”她忽然想起什么,往朝辞手里塞了两毛钱,“明天上学带点零花钱,上学放学路上看着想吃的就买。”朝辞捏着那两毛钱,纸币皱巴巴的,带着姥姥手心的温度,坚定了要快点往家里拿钱的想法。到家时,灶台上温着几个白面馒头,是早上姥姥放上去的。姥姥把布料往炕上一扔,就去烧水:“先吃个垫垫,晚上再吃好的。”朝辞咬着馒头,点了点头,开始刷系统网站怎么处理要做成酱肉的猪肉。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姥姥和姥爷上班去了,临走前姥姥又叮嘱:“别碰菜刀,等我回来处理肉。”朝辞应着,等院门吱呀一声关上,才走到盆边,看着泡得发白的猪肉开始摸索着处理。做菜原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朝辞没用灵力,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流逝。正忙得满头汗,院门外传来李婉月的声音,带着点喘:“姥姥,我回来了!”她推门进来,蓝布衬衫的领口湿了一片,手里攥着个小本子,看见朝辞在厨房,眼睛一下子亮了,“青青!考得咋样?”朝辞刚把肉捞出来,闻言直起腰,围裙上沾着点油星子:“考得还行,老师说明天就去上学。”李婉月“呀”地叫出声,扑过来抱住朝辞的胳膊,小本子都掉在了地上:“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她捡起本子,翻开给朝辞看,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会计分录,“你看,我今天学的,师傅说我记的比账本还清楚。”……夏日的午后,阳光把教室的玻璃窗晒得发烫。高二一班的同学们大多趴在课桌上打盹,朝辞支着下巴,看着窗外被风吹得哗哗响的白杨树。昨天从系统监控那里看到周岩生意谈的不错,已经到手几批货了,估计再有个一周就能回来。是时候找点人手来给自己干活了。朝辞指尖在课本上轻轻敲着,目光扫过在桌子上趴的歪七扭八的同学们,身形一趴留下一缕神魂,闪身离开学校。大概是雨水丰沛的缘故,山路比上次来时长了些草木。蕨类植物从石缝里钻出来,叶片上的水珠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钻。远远地,就看见那座曾经死气沉沉的村子,如今竟飘起了袅袅炊烟。土坯房的烟囱里冒出的烟是淡灰的,混着柴火的清香,顺着山谷的风飘过来。朝辞轻轻落下,没有惊动任何人。村口的晒谷场上,几个女人正弯腰翻晒着新收的玉米,金黄的玉米粒在竹匾里滚来滚去,像撒了一地的金子。“青青?”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带着点不确定。朝辞转过身,看见秀娥拎着个竹篮站在不远处,篮子里装着刚摘的豆角。她的脸比上次见时丰润了些,那半张曾被烫伤的脸早已平滑如初,只是眉宇间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拘谨。“秀娥姐。”朝辞笑了笑。“真是你!”秀娥把竹篮往地上一放,撒腿就往村里跑,嗓门亮得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姐妹们!青青姑娘来了!”没一会儿,村里就热闹起来。女人们从各个地方往朝辞这边汇聚。“青青姑娘,你咋来了?”李娟擦着手从屋里跑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来看你们过得咋样。”朝辞在晒谷场的石碾上坐下,石碾被磨得光溜溜的,还带着点太阳的温度,“我在省城办了个衣服加工厂,想招些女工,你们愿意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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