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晚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即,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意识中蔓延开来。她“看”到了一个灰蒙蒙的、大约一立方米大小的立方体空间,静静地悬浮在思维的某个角落。里面空空荡荡,死寂一片。空间壁垒呈现一种混沌的、非物质的质感。空间?储物?林晚晚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冰冷的算计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升起。在这物资极度匮乏、一切凭票供应的年代,一个私密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储物空间意味着什么?---ps:可以来一个催更吗?或者来一个免费的为爱发电吗?不要下乡2意味着食物!意味着金钱!意味着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的关键筹码!这简直是天降横财!是绝境中的救命稻草!然而,这股狂喜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系统那冰冷空洞的“祝您旅途愉快”彻底冻结。旅途?什么旅途?它似乎默认了她会离开这里?或者说……它本身就是推动“旅途”的工具?林晚晚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空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突如其来的“奇遇”,背后必然隐藏着巨大的代价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现在,她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个。当务之急,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摆脱那个必死的知青命运!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个鼓囊囊的知青帆布包,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具棺材。“吱呀——”房间那扇薄薄的、漆皮剥落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身材有些佝偻、面容愁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林建国。他手里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是半碗冒着微弱热气的稀粥,稀得能照见人影,上面飘着几根咸菜丝。“晚晚,醒了?”林建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一种认命般的麻木,“起来喝口粥吧。下午……街道办王干事可能还要来一趟,看看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明天……明天就得走了。”他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低了下去,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女儿的脸。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像被生活这把刻刀反复犁过。林晚晚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原主记忆里,这个父亲懦弱、沉默,在强势的母亲面前几乎毫无发言权。他或许有那么一丝对女儿的不忍,但在家庭的压力、政策的铁拳和自身性格的桎梏下,这点不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爸,”林晚晚开口了,声音因为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记忆冲击而显得异常沙哑,像砂纸摩擦。她撑着手臂,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刻意营造出一种虚弱不堪的姿态。“我……我好难受……”林建国端着碗的手一颤,浑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慌乱:“咋了?又……又头疼了?还是饿的?快,喝点粥垫垫。”他把碗往前递了递。林晚晚没有接碗,反而抬起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不是……爸,我喘不上气……胸口闷得厉害……咳咳……”她适时地咳了几声,声音干涩而费力,仿佛肺里堵着什么东西,“昨晚……昨晚就开始了,一阵阵发冷……还……还咳了点东西出来……”她说话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力气才挤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怯生生地看向林建国:“爸,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就像……就像隔壁弄堂那个得痨病的刘阿婆一样?我……我好怕……”泪水恰到好处地在她眼眶里打转,欲落未落,将少女的脆弱和对死亡的恐惧演绎得淋漓尽致。“痨病”两个字,像两颗冰锥,狠狠扎进林建国的耳朵里。他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半碗稀粥差点泼洒出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胡……胡说八道什么!”林建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惊惶,“小孩子家家的,净瞎想!就是……就是有点伤风感冒了!喝点热粥,捂捂汗就好了!”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女儿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瞟,往她按住胸口的手上看,往她刻意压抑着的、带着痰音的咳嗽声里探听。那些关于“痨病”——肺结核的可怕传说,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传染!吐血!骨瘦如柴!没得治!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个本就懦弱的男人。他端着碗,僵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碗稀薄的粥水,映着他惊恐万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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