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又一鞭抽在温厌春右腿上,剧痛钻心,她差点跪倒,却是踉跄着站定,唇已被咬破,愣是没喊痛,执刑者打过不知多少人,还没见过这样硬气的女子,暗自佩服,最后一鞭留了三分劲,满数收手,向两位管事复命。功过既明,赏罚已毕,管事的望一眼天色,命人各归其位,转身进屋去了。人群才将散开,柳书生急忙上前,帮温厌春解了穴,欲扶她一把,却被避过。洪士钊一向鄙弃女人,对温厌春更是轻蔑,见她狼狈至此,正幸灾乐祸,不料对方披着半身血衣,缓步近前,霎时大感惊怖,色厉内荏地道:“你想做什么?”他故作大声,还没走远的看客跟附近几名守卫都侧目而视,温厌春视若无睹,慢慢走到洪士钊面前,一字一顿地道:“七日后,演武堂,请洪前辈不吝赐教!”乍听这话,洪士钊不禁愣住,又愤然道:“别闹了,事已至此,还嫌不够吗?”陈仇、吴氏赴死,失银如数寻回,真凶霍平也丧了命,对上有所交待,对下可安人心,在洪士钊看来,这桩案子算是了结,他不明白温厌春为何还要纠缠?温厌春仿佛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重复道:“请洪前辈不吝赐教!”洪士钊恼羞成怒,自知拒战必失脸面,道:“洪某看你是女流之辈,本不欲恃强凌弱,你偏要自讨苦吃,我应了你又何妨?到得那一日,可别不敢来!”他撂下狠话,气冲冲地走了,背影却有几分仓皇之态,柳书生一看,急得直跺脚,道:“你这样激他,定然无法善了……何苦呢?”“我不是替谁抱不平。”好似知道他想说什么,温厌春转过头,“自打我入队,他就当面为难,背后中伤,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我也要报复回来,私仇而已。”柳书生欲言又止,与她并肩走出一段路,到了没人的地方才道:“这里是十方塔,金兰使者也不是侠客,你这样由着性子来,难免吃亏……”两人也算共事了一段时日,他能明白的,温厌春如何不知?然而,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天上月,分明皎洁如白玉,映在眼底,无端晕开了血色。“……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人也不是天生的软骨头。”时人以温柔端丽相女,可温厌春久经磨难,私以为这不过是男人为了拿捏女人所定的陋俗。乱世里弱肉强食,人善被欺,当道者纵欲,无道者自缚,长此以往,人相食而不自知,她宁可做一块锤不烂、凿不破的石头,也不当谁的盘中餐。柳书生怔然,竟无言以对,温厌春径自走出十几步,又侧过头来,提醒道:“今日你帮我一把,姓洪的定会记恨,他心胸狭隘,你得留意。”“不瞒你说,我已自请出山。”柳书生回了神,摇头苦笑,“跟着他忙活个把月,事倍功半,何况这些天,我老梦见陈仇……这种事,我不欲做锋芒(下)温厌春脚下微顿,才放松的身躯又绷紧了些,伸手推门,只见师无恙规规矩矩地坐在外间,守着一盏如豆灯火,病已剑摆在架子上,旁的物件一概不动。反手掩上门,温厌春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头也不抬地问道:“你还没走?”“比你先回来半刻。”看着她那皮破肉烂的后背,师无恙皱紧眉头,又即别过头去,从袖里摸出一条白布,将双眼给牢牢遮住了。他手边放着针囊,温厌春明了其意,她伤在背后,处理起来实有不便,若非时辰太晚,医堂已闭,也不会硬撑回来,当即去里间换下血衣,转身伏在木榻上。待她出声,师无恙才起身走去,不急上手,且徐徐倒下金疮药,听她吸气。赏罚堂的鞭刑不是乱抽一通,温厌春受了二十道鞭笞,身上只得五条血痕,若执刑者阴狠,尽数打在一处,劲力相叠急催,定能让人骨肉分裂。师无恙心里有了数,拈针取穴,即使双眼不见,下手也无半分差错,温厌春偏头枕着手臂,一点点放松下来,真气行经针刺之处,如有热流,痛感渐轻。“靠近肩胛的两处伤及筋骨,其余还好,这几日你安生休养,且慢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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