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相当于是他们贾巴沃克岛之旅的最后一天,花言懒洋洋地躺在沙滩边晒了一下午的日光浴,把海边度假的氛围一次性体验了个够。
安逸舒适的环境,静谧得只能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沙沙声,与海鸥掠过天际发出的鸣叫。
以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现在性格不会选择这么快下手,而费奥多尔也仿佛有其他想法,没有立即对那两人出手,而是将每座岛都跑了个遍,像是想将那些炸弹找出来拆掉,也像是有其他的计谋。
花言感知到对方直到临近午夜才回了旅馆区域。
他趴在窗沿,一片如墨的夜幕中有一道清瘦孱弱的身影被月光照亮,对方踽踽独行走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前。
似乎是察觉到了注视,对方微微侧身望来,那张苍白俊美的脸庞被明亮的圆月勾勒出一层银辉,异域的风情与病弱的美感相互交织,呈现出几分如梦似幻的气息。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那双紫罗兰色眼眸中浮出一层浅浅的笑意,对方淡色的唇微微弯了弯,旋即收回视线进了房间,下一秒门扉合拢,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要是仅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这像是月下模棱两可的暧昧邀请。
但如果考虑到他们之间本就是亲密无间恋人的关系,对方这种反应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花言手肘撑在窗沿托着下巴,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对方再从房间里出来,仿佛已经安然入睡。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纷杂的思绪伴随着意识的下沉逐渐组合成梦境。
在某一个瞬间,花言忽然想起了什么,意识陡然清醒,看向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的时钟。
如果对方昨晚来找自己确实是补偿,绝望病又是零点出现症状,那……
费奥多尔对他轻轻笑的那一下,究竟是纵容他好奇心的补偿邀请,还是在生气之下想报复他的陷阱呢?
花言思索了片刻,那份警惕还是没有抵过好奇。
他走到费奥多尔的门前,指尖搭上了门把手。
“咔哒。”
门应声而开,对方没有锁门,门后也没有什么想要让他无意中杀人的触发式陷阱,漆黑的房间中家具轮廓的布局与他的无二。
花言眼眸微微眯起,指尖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
暖色调的光芒骤然亮起驱散黑暗的同时,也惊扰了床上睡眠质量本就不好的恋人,使得后者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气音。
在这声气音之后,花言没有等到对方更多的反应,空气中传递的急促呼吸声则证明对方状态确实陷入了异常。
花言唇边没能抑制住扬起了笑容,在逐步靠近床沿的同时,也没忘记把这一幕在观众席上打个码。
如果异常状态下的费奥多尔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也就算了,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情况下,他当然不会让其他人与自己一同在第一时间欣赏到自己恋人脆弱的一面。
他可没慷慨到那个地步。
“费佳……?”
花言蹲跪在床边,脸颊压在床沿上,一双绚丽的眼眸满是好奇与期待。
对方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些许乌木般的漆黑发稍。
绝望病所附带的高烧对于体质差劲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更别提平时普通的小感冒都能让费奥多尔陷入萎靡。
花言想要揭开被子查看对方此刻的状况,抬起的手却在掠过床底时率先触及到了什么。
他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个纸箱。
费奥多尔没有把纸箱塞好,让它从床底露出了一角。
以对方的性格不应该会犯这种错误,所以……
对方是故意想让他发现的。
花言拉出纸箱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堆零零散散的空玻璃瓶,从上面各国的文字中隐约可以拼凑出抗生素之类的字眼,除此之外,还有几支使用过的注射器。
这些东西在药房里都可以找到,费奥多尔应该是在察觉到他发生不对劲的那晚提前准备好的。
花言有些明白对方是怎么避免被绝望病感染的了。
按照原本设定,这个世界的绝望病本质上类似于电子病毒,传播方式十分单一刻板,而他为了公平性,将绝望病的传播方式更改成黑白熊所描述的那样——细微的虫子、人与人之间的传染。
如果对方使用了混合药物强行抵御,那确实能够做到在短时间内不被感染。
花言又翻找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地方,没能再找到任何药物,对方在药房炸毁前所准备的药物都已经用完了。
明目张胆的脚步声与翻箱倒柜声彻底吵醒了床上的青年,后者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模糊不清的视野逐渐清晰,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对方披在身后的头发有些杂乱,身上也还穿着睡衣。
平时敏锐的头脑在此刻因高烧而变得迟钝,费奥多尔好一会儿才开口,发出的嗓音变得沙哑而虚弱,近乎要溶于潮汐的起伏声中。
“花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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