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必要吗?张汤的名声本就不好,多描一笔,少描一笔,有什么关系?他至于为其写文,沾上这盆名为酷吏的泥水吗?“阿言啊,未见明珠往风尘投的。”自古以来,与酷吏沾上的人,没有几个有好名声的。我慎之又慎,你也需爱惜自己啊。良久,这位儒门座师缓声道。他还是好为人师。霍彦直起身子,他的目光似剑,对上了董仲舒,最后轻笑,眼神却暗沉。“明珠自应往风尘去,照亮万里黑沉,才是真明珠。怕蒙尘,你算什么明珠,鱼目罢了!”此厢动静大,引得行人驻足,董仲舒名声在外,霍彦又是个胎发未脱的十岁幼童,大伙儿都看个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他们,默默听着他俩争论。霍彦看着人越聚越多,挑衅的瞧了董仲舒一眼。来啊,你接着与我辩!董仲舒还跟王八似的一动不动,他落在霍彦的目光谁也看不懂,最后只是阖目,甩袖离开。他一走那些个儒生人人甩了霍彦一袖子也要走,霍彦被甩得有些踉跄,站在人群中央,颇有些形影相吊的感觉。最烦别人冷处理了,虽然是打着借董仲舒的名声的主意,但还是好烦,想弄死他们,他们是不是推我了,所以我砸他们是正常事。他默默念叨着,最后冲着那大力士微一顿首,大力士怔了一下,最后大吼一声,又举起一块稍小些的石头,朝着离去的儒生们砸去。儒生们见状,慌忙躲避,一时间阵脚大乱。霍去病冷眼瞧着乱象,不发一词,只是对着愤怒的懦生比划着匕首。董仲舒面色沉郁,站在原地,笑容转移到霍彦脸上,他也重重甩袖,站在了高处,开始向聚集起来的人群高声解释着张汤抓人的原因,他甚至用这件事普及了当时那些文章的流毒。长安来往人多,有读书人,更多的是贩夫走卒。霍彦粉面玉砌,乳毛没褪干净的娇儿样子,本就讨人喜欢,加上他说话一套一套的,众人也不觉无聊,一时之间,在董府的破门前跟他聊了起来。霍彦不嫌他们身上的泥点子,他们问什么,他就笑眯眯的回什么。有人问他为什么砸门,霍彦就揣着小手,实话实说,说想找董仲舒证明,但是他明明在家却不见我,我心里烦,就想着破门而入,这样不就能见到了。可惜董公是鱼目,不是明珠。当世信奉公羊学,讲究十世之仇,犹可报也。比起后世,这里的风气彪悍不少。执剑杀仇也被认为是豪气之举。故而霍彦虽小,但这般任侠豪气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不少游侠儿更是要赠他宝剑,欣赏他仗义之举。霍彦推拒起来,掏出自己怀里早有准备的票,挨个分发,接着跟众人道,“我包场请大伙儿看戏,一会儿得闲的都别走了。”霍彦被众人簇拥着往前走。霍去病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了比划匕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继续溜达,只是面着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的儒生们,使着大力士又投了一次石头。董仲舒站在破门前,静立不动。霍去病上前,行了一礼后,强力拽着他的手摊开,从自己荷包中掏出了一颗刘彻赏的金丸,放在他掌心。“董公,这次门修结实些。不然下次就是刀剑了。”董仲舒是第一次正面对上他,即使是相貌相似,但他跟霍彦站在那里完全不一样,霍彦是狡猾,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一眼便知的难缠。可这小孩就施施然站在这儿,神情倨傲,他傲得很,所以他不狡猾,不隐藏自己的目的,因为用不着。所以他更难缠了,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钉是钉,铆是铆。他说一不二,动若雷霆。董仲舒深吸一口气,心中难得有些委屈。你弟上次搞汉青年引我入内,借我的势。这次为张汤正名也是可我一人薅。现在你还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上门挑衅。真是天理难容!“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老夫要去见陛下,非告你们不可!”霍去病瞥了一眼他,然后扭头,径自跟在霍彦身后扬长而去。霍彦也回了头,招呼大力士跟他走,目光挑衅。你去吧,就怕你个老小子不去。董仲舒气得仰倒,当即就去找刘彻。陛下,你家孩子无天无法,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长安纨绔榜他俩榜首。刘彻听后,竟有些跃跃欲试,他问董仲舒,“你说阿言他给你多少钱?”一颗金丸就能把人门砸了,倒是有意思。董仲舒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小老头气得胡子乱颤,要找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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