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焕被一时问得不知如何作答。二人僵持片刻,直到李然依解围方才舒缓了些:“算了,叶侍郎是礼部的人,是本宫多言了。”叶焕头埋得更深了一分。李然依觉得有些乏了,见状也不再为难他:“时候不早了,叶侍郎鞠躬尽瘁,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过本宫说的事,叶侍郎可要放在心上才好。”叶焕临别再作揖:“臣谨遵令旨。”—回到公主府,一众下人忙对李然依问候相迎,净手的温水、补气的羹汤也都备好,径直端入她书房内。李然依将带回的画像放在一旁,先等人为她解了大氅,再净手坐下,等到试吃结束之后开始喝起了羹汤。喝完之后,她用巾帕轻擦了擦嘴,挥了挥手,遣散众人:“你们都下去罢。”“是。”众人纷纷行礼退下,独留李然依一人在房内。四下无人,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阖目养神。—深夜,叶府内也不甚安静。叶焕独自站在书房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眸底的清冷融入月色中。房门被轻缓地推开,快步走进来了一个人,是叶焕贴身侍卫,也是他的心腹,许行。“公子。”许行拱手道。“匀深可还在京城?”“还在,上次的事还未处理完。公子是要见他吗?”“长公主已经知道他贿赂马辉行刺一事,还令画师根据马辉所述将他的样子画了出来。”叶焕转过身面向许行,“你明日就安排他出城,让他出去暂避风头。”“画像?”许行不解,“匀深一向易容行事,纵然长公主拿到了画像恐怕也很难因此查到他吧。”叶焕垂眸,表情凝然不动,待他再抬眼看许行时,眉眼之间也是多了诸多凌厉,一反平日里的温润:“不行,天衣无缝之事少之又少,行事在稳也难免会留有蛛丝马迹,你按我说的做便是。”许行见他主意已定便不再多问,埋首道是之后便退了出去。—夜阑人静,李然依还在桌前仔细端详着那副画像。浓眉宽鼻,络腮胡,伤疤……“不对。”她骤然锁紧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人!”—第二日一早,宵禁刚一解除,便是有大队禁军金吾卫的人马涌上街头,占据了各处交通要道。他们五人一组,其中一人手持两幅画像,对来往人员逐一对照排查。一幅根据昨晚画师所画的临摹而来,另一幅则略有不同,画中的人没了胡子和疤痕,鼻头也小巧了不少,整体白净、周正了许多。昨夜,李然依一番思考后,从画像之中发现了端倪。贿赂马辉之人暗中行的是谋逆之事,可依马辉所述,那人有络腮胡、伤疤、黑脸等特点,然如此外放、张扬的长相并不适合做一个需要私下联络旁人的细作。更何况还是在不知对方是否会答应他条件的情况下见面。但昨日马辉那般反应,也不像会欺瞒画师的样子。如此想来,马辉描述出的,只是那人想让他看到的。也因此,李然依昨夜发觉之后立马就叫了人来修改画像,更改了许多地方的描绘,又为抢占先机,今日一大早就让金吾卫上街排查。长公主府邸,李然依正在书房内处理政务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频繁更迭的脚步声。金吾卫上将军薛绍勇直入房中,拱手半跪在李然依面前禀道:“启禀殿下,刚才在城中有兄弟发现了疑似了画像中的可疑人物。”李然依一听,合起奏折,微扬起头,嫣然一笑道:“很好。”“人抓到了吗?”“额,还没有。”“那薛将军还在等什么?”李然依声音柔柔的,但抬目之间却多了几分寒意。薛绍勇忐忑起来:“那人跑向城东,往朝中那几位大人居住的坊内去了。”“什么?”李然依微微蹙眉。安京共分一百零八坊,城东偏北一代的几个坊多为皇亲高官家宅的所在地,若那逃窜之人真潜入了里面,便是束缚了禁军的手脚。难不成朝中还有其它官员与此人狼狈为奸?李然依眸底神色骤然沉了下去,然旋即脸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现出来,不过比刚才都冷了几分。“看来今日还有其他的收获了。”薛绍勇调整身姿,抱拳正色道:“请公主下令,赐臣入府搜查之权。”金吾卫分管京城治安,巡逻各条街道,确实没有入私宅查探的权力。或者说对普通百姓、商贾还有办法可循,但这针对的是朝堂各部门高官便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好——”李然依声音悠悠然,她眼波流转,目光一定,突起狠厉:“不过,本宫要亲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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