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丝,一场刚停一场又起,绵密的雨水浇灌在地上,模糊了行人的足迹,浸湿的泥土也将独有的土腥味随风送入每家每户的房屋之中。叶府内,叶焕正伏于案前理着春闱舞弊一案的细节。“公子!”许行破门而入,一脸焦灼的样子。叶焕抬头看他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匀深?”江淮,字匀深,围场行刺案中与马辉接头的人。叶焕猛地起身,将窗门全都关上,又对许行问道:“我不是让你送他出城吗?这是怎么回事?”许行刚带着江淮从金吾卫眼下逃脱,心还未静下来,带着些喘道:“是,我按公子所说,宵禁之后便安排江淮出城,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如今街上已全是拿着与他本样极为相似画像的金吾卫。”“我也是在去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他,彼时他正被追捕,我蒙脸救下他之后也被逼得没办法,只得先往回逃,顺道也想问问公子的意思。”“追你们的金吾卫呢?”叶焕蹙眉问。“我将他们引去了宣仪坊后才掉头回来。”叶府位于崇阳坊,与宣仪坊只隔了一条街。叶焕摇了摇头:“想来从你们往城东的那一刻起,金吾卫就已调兵将这一块围了起来,如此下去他们早晚会查到这儿。”一旁江淮自责道:“都怪我太掉以轻心,今早出门也没做什么装扮,就粘了这块小胡子,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金吾卫盯上。”“不怪你。”叶焕宽慰道,他又扫了一眼桌上春闱一案的卷宗,“长公主心思缜密,此前倒是我轻敌了。”“那公子,我们现下该怎么办。”许行问。此时门外的小厮也来通报:“大人,长公主来了。”“这么快?”叶焕小声惊道,他更没想到竟是李然依亲自来了。“不行,我不能连累你们。我这就杀出去!”江淮自觉无路可退,转身便要冲出去却又被许行拉住,“你再等等,公子一定会有办法。”叶焕无言,走到了书桌后的书架旁,抬手扭动了放在上面的一个陶罐。只见书架随后便从中间往两边拉开,后面露出了一道与墙体颜色一致的石门。他又按动了内嵌在门上的一处机关,石门转而开启,露出一间长宽不过五尺的密室。叶焕侧过身子,让江淮进去:“你先在里面呆着,其它的交给我。”现下已无他法,江淮点点头,听话地走了进去。机关再次扭转,石门重新关上,书架也归了位。—“叶侍郎呢?公主到访怎么还不出来迎接?”李然依的贴身侍女晓柔在叶宅外问道。话音刚落,叶焕从宅院中出来,朝门口停着的一辆象辂马车,拱手道:“臣来迟,请殿下恕罪。”他声音一如往常般温雅。马车前后还都跟着大队的禁军侍卫和掌扇内监。虽比不得往日最隆重的时候,但也不难看出这是当朝长公主的车驾。马车之中,传来李然依的幽声:“无事,是本宫来得突然了。”李然依由晓柔扶下车,步态轻盈地走到叶焕身前,眼尾微挑:“叶侍郎现下可是得空,让本宫入府一坐?”叶焕埋首:“自是不敢怠慢殿下。”他微微侧身:“殿下请。”李然依瞧了他一眼,略带得意地露出了一抹笑,抬手轻扶了他一下便径直略了过去,直入府中。叶焕是礼部侍郎,马上又是当朝长公主的驸马,就算是李然依下令让人来搜查旁人搜起来也难免会觉有掣肘,李然依考量到这,干脆也就自己来了。正好她与叶焕也快要大婚了,此前又对他不甚了解,便趁着今日单独来看他一次吧。都说住所参人品,她也正想好好看看眼前这个人平日里是个什么秉性。到了正厅,李然依方才说道:“适才金吾卫发现有匪徒闯入了城东一带,本宫想着驸马的安全,特意让他们来排查一下可好?”叶焕笑了笑,并无排斥:“公主好意,微臣自当领受。”李然依唇角微翘,居于堂上匾额之下对房内的金吾卫嘱咐道:“你们可要好好搜,别把叶大人府上的东西弄坏了。”说是为了叶焕着想其实是在给金吾卫下达搜府的命令。见众人都散去,李然依轻扬了一下下巴又问:“说来惭愧,叶侍郎在朝为官这么久,本宫竟还一次未能来拜访过。今日叶侍郎不如就借着这机会带本宫逛逛?”叶焕自然说不得不,微笑着颔首回道:“好。”他侧身抬手:“殿下请随臣来。”李然依跟在叶焕身后:“不如就从书房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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