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晏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一顿,眼底掠过一丝暗芒,而后扯开衣领,露出绷带松散的前胸。只见道狰狞剑伤从左肩斜贯至右腰,血迹渗出,染红了雪白里衣。“嗯。”他嗓音低哑,故意让声音虚弱几分,“疼得厉害。”叶兰舟盯着那道伤口,神色平静,伸手按了按边缘发炎的皮肉,谢承晏闷哼一声,本以为她会心疼的,谁知道居然是这个样子。他心中不满,在她转身便要去拿药箱时,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这反应?”叶兰舟垂眸看过去,到是想起了在南阳把他捡回去的时候,那时谢承晏浑身没有一处好肉,可比眼下血腥得多。“这算什么?”她淡淡抬眸,“我见过王爷更狼狈的时候。”谢承晏眼底暗色更浓,他忽然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按在桌案上,伤口因动作崩裂,血珠滚落,蹭在她的衣襟上。“现在呢?”他靠近一步,将叶兰舟桎梏在自己胸前的一片方寸之地内,呼吸有些粗重:“够不够让你心疼?”叶兰舟愣了一瞬,指尖方才因为沾染了谢承晏的血,此刻一股黏腻之感涌上来。她心跳得厉害,谢承晏紧握着她的手腕,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急促的脉搏。而后,伸指蹭干了她指尖的血迹,低笑一声:“嘴硬。”谢承晏伤得确实严重,而且似乎因为着急赶路,没有包扎得多仔细,只用纱布缠了两圈就了事。也就幸亏是在冬天,若是在酷暑时节,谢承晏估计早就发起高烧了。叶兰舟冷着脸扯开他的衣襟,动作利落地清理伤口,问道:“既然受伤了,为何不在南疆处理好了再回来?”药粉洒上去时,谢承晏闷哼一声,说道:“赶路啊。”叶兰舟起疑:“京中还有事?”但他回来就去了一趟杨家,而后就在王府待着,不像是有要事的样子。“马上除夕了。”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叶兰舟,“在外面待着,像是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他做了很多年的孤魂野鬼,但今年不想。叶兰舟个子算是高的,但在他面前就显得有些矮,此刻她正低着头给他上药,睫毛时不时扇动一下,呼出的气息都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抓人心肝。你叫她先是顿了一下,随后手上力道加重,将包扎好的纱布紧紧地打了一个结,惹得谢承晏叫了一声疼。她却说道:“王爷不用叫疼,这伤看着吓人,实则未及筋骨。”谢承晏却突然攥住了她正欲收回的手,不慎打乱了桌上的药罐,药罐落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眼底暗潮翻涌,喉结一滚:“说话这么绝情?”叶兰舟挣了挣,反被他扣得更紧。他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那我不叫疼……”话音未落,他突然咬住她颈侧细嫩的肌肤。叶兰舟猝不及防轻呼出声。谢承晏低笑,手指抚过她紧抿的唇瓣:“你叫,如何?”药箱翻倒,纱布散落一地。他带着她倒在榻上时,伤口又渗出血来,染红了才包扎好的纱布。他的手掌压着她的腕骨,烫得像一块烧红的铁。呼吸交错间,她闻到他身上的苦药味,混着一股腥甜。他忽然咬住她耳垂,齿尖磨着一块软嫩的皮肉,而后,向下。衣带不知何时散开,他的指腹沿着她脊椎凹陷处一寸寸下移,直到某处才停下。他忽然低笑,方才拆卸下来的白纱布缠绕在她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上,素白绢帛裹着嫣红,随动作越收越紧,在她肌肤上勒出浅淡的痕。手上的动作被钳制住,身体上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此时分明已经是深冬,她却觉得房间内燥热得出奇,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上京也能有如此潮湿的时候。桌面上一片狼藉,挣扎间,她碰洒了桌面上的茶壶,茶水一下流了满桌,染脏了谢承晏的手。才包扎好的纱布上都沾染上了茶渍,叶兰舟看了一眼,轻蹙了一下眉头,说道:“又得重新包扎了。”谢承晏却意犹未尽,上前用一个吻堵住了叶兰舟的话,唇齿相连间,他低声说道:“不用管。”谢承晏距离她及近,她甚至能看清他胸膛上滑落的汗珠,房间闷热,他也燥得不行,有几滴汗珠砸在了叶兰舟的小腹上,滚烫,黏腻……才换上的白纱布上多出了几块血迹,叶兰舟抬起被缠在一起的双手,指尖抵在他渗出鲜血的地方,问道:“疼吗?”谢承晏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更疼。”掌心下,他的心跳又快又重,“我伤成这样,你却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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