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舟得逞,仰身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落下一个轻吻。谢承晏浑身一僵,眼底风暴骤起。等到一切都结束,叶兰舟才意识到,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污秽之气,她被憋得难受,爬起身想去把窗户开一个小缝。一动牵连了全身的疼痛,她险些没站稳,被谢承晏一把捞回了榻上。谢承晏给窗户留了个缝隙,寒气侵入进来,叶兰舟周身的燥热才渐渐退去,每次到这个时候,叶兰舟都会怀疑那天给谢承晏下的药究竟有没有效果。说有效果吧,他没服过药的时候与那晚无异,甚至更为凶猛。说没有效果吧,那时候两人还是剑拔弩张的状态,恨不得杀了对方,怎么会……并非善人谢承晏横抱起了叶兰舟,把她带进隔壁的净室净身,叶兰舟没了力气,整个人靠在了谢承晏的怀里。净室湿热,雾气蒙上了叶兰舟的双眼,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叶兰舟背对着他坐在浴桶边缘,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背脊上。谢承晏站在她身后,指尖卷起一缕发丝,慢条斯理地绕在指间把玩着。叶兰舟缓了一会儿,没有躲开他的触碰,任由那缕发丝在他手指间游走。他的声音低沉,随后掌心贴上她的后颈,沿着她脊椎的曲线缓缓下滑,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叶兰舟微微侧头,瞥见他胸膛上的伤,方才包扎好的纱布因为沾染了污秽的痕迹,已经被他扯开了,血红色的皮肉暴露在水汽中,血丝淡淡晕开。她蹙眉,抬手按住他的手腕:“伤口不能沾水。”谢承晏低笑,反而扣住她的手指,带着她的手一起没入水中:“那你帮我。”水面晃荡,她的指尖被迫贴上他的肌肤,热度透过水流传递过来,烫得她耳尖微红。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带着潮湿的暖意。他垂眸看着她,隔了半晌,开口问道:“为什么不问我去南疆做什么?怎么伤的?”叶兰舟手上一顿,她是个记仇的人,被谢承晏这么一问,顿时就想起了当初她猜透谢承晏心事的时候,被他一把掐住脖颈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犹如还在喉间。“怕王爷杀我啊。”她轻轻抬起眸,平日里清冷的眸子突然沾染了三分艳色。谢承晏喉结滚动,似是被这分美色迷住,又似是在思考。叶兰舟被着一灼热的注视弄得不自在,于是故意避开他的视线,可余光仍能瞥见他喉结滚动,锁骨上还留着她咬过的浅痕。谢承晏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叶兰舟垂眸看了一眼,她之前刺伤了他的虎口处,此刻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在上面。“那是从前了,若是再有那样的一天……”谢承晏顿了顿,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喉间,哑声道:“就把你的银针刺向这里。”指尖下的喉结滚动,贴在谢承宴喉间的皮肤微微发热,叶兰舟满脑子都是他这句话,此刻他额头微仰,将自己最为脆弱的颈间都露了出来。若叶兰舟手上真的有一根银针,此刻的净房应当满是鲜血。谢承宴倾身靠近,手臂撑在浴桶边缘,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呼出的热气都打在叶兰舟的身上,身上涌上一股湿热之感。他喉结滚动,似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开口的:“若我决心叛国,你会怎么看我?”叶兰舟听了这话并不觉得震惊,他早就说过不介意与南疆合作,当时还在怀疑他话中的真假,但如今看来,他的话应当是真的,只是他为何好好的突然起了这份心。而且,他……这是在试探她的意思吗?一个长久处于朝堂之上的人,居然还会问她的意思?先前叶兰舟以为,他是一心为胤国,后来才发现,他终究是为了自己。就像他口中所说的,他并非善人。坦言“我去南疆是去找从上京运往南疆的火药的,许家和陈家知道是我在负责这件事,想等南疆战起,在朝堂上弹劾我一句私吞火药。”谢承宴渐渐从叶兰舟身前远去了一些,将后背靠在浴桶的边缘处,说道:“我混入最后一批军火的运输队伍中,在南阳果真遭到了许家派来的杀手劫火药,幸好我先前与南阳巡抚通过书信,南阳衙门的人来得及时,我才能全身而退。”他伤口沾上水,胸膛传来一股刺痛,他却没做声,知随手洗了两下,就出去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和叶兰舟回了书房。“如今火药已经运到了南疆陆大帅手中,许家受查,许家家主许釉白正在南阳衙门被关押着。”听着顺利得很,但谢承宴面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分明是喜讯,但他的神情总让人觉得这是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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