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伤得这么重……”沈书砚却顾不上疼,声音压得低了些:“是阿墨带你进来的?这儿是祠堂!万一被人发现……”“嫂嫂,你快走!趁没人,赶紧离开这儿!”他的语气又急又担心。谢花昭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我不走。你伤成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撂这儿?”她说着,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伤药,“我带了好药,先帮你把伤口弄一下。”沈书砚看她眼神里的坚持,想劝的话又吞了回去。这冷冰冰的地方,她来了,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谢花昭不多说,示意他伏低些。她小心地撩开他背后粘着血的衣料,那些纵横交错、皮肉翻卷的鞭痕露出来,她手抖了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谢花昭咬着下唇,拿出一直让云柳用小炉子温着的温水,一点点帮他擦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沈书砚身子微微一颤,垂下眼睑,并没有说话。这时,阿墨凑到祠堂门口,声音中带着急切。“二公子!谢姑娘!坏了!大公子……大公子过来了!”谢花昭的心一下提紧了。门外已经能听到沈逸辰幸灾乐祸的声音:“守门的人跑哪儿去了?本侯来看看我这好弟弟,听说惹恼了母亲,在这儿思过呢?”沈书砚看向祠堂里头那排高高的牌位,急促道:“嫂嫂,快!躲牌位后头去!”谢花昭点点头,提着裙摆就往供桌后面钻,藏进最里头那排大牌位和墙壁间的窄缝里。那儿更暗,还堆着些落灰的杂物,刚好把她挡住。她才刚屏住呼吸蹲好,祠堂那扇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沈逸辰的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沈书砚,在他背后血糊糊的地方多停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哟,这不是我们家文武双全的二弟吗?怎么跪这儿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逸辰啧啧两声,绕着沈书砚转了一圈。“听说你为了个女人,跟平昌王顶嘴,把老夫人都气着了,罚你在这儿思过?”“怪不得别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书砚背挺得死死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冷冷地挤出两个字:“出去。”沈逸辰像是没听见,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话更难听了:“怎么?我说中了,我倒想知道,是哪家的天仙美人,能让我这向来稳重的弟弟这么不管不顾?”他顿了顿,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哦……我想起来了,能让你这么上心的,除了那位前嫂嫂,还能有谁?”他故意咬重“前嫂嫂”三个字,眼神轻飘飘地上下扫着沈书砚。“沈书砚啊沈书砚,你可真行。怎么,我不要了的女人,你还当个宝似的捧着?”“捡我剩下的,滋味怎么样?”“沈逸辰!”沈书砚抬起头,眼睛里腾地烧起火来。背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站起身一拳就朝着沈逸辰那张带笑的、可恨的脸砸了过去!“砰!”沈逸辰没料到他会动手,被打得晃了一下,嘴角立马见了血。他还没回过神,沈书砚带着火气的第二拳、第三拳就跟着来了!“你敢打我?!沈书砚,你疯了!”沈逸辰又惊又气,想挡,可沈书砚那不要命的打法逼得他直往后退。没两下,他脸上身上就添了彩,样子狼狈得很。“二公子!住手!快住手啊!”守在门外的阿墨听见里头不对劲,吓得魂都没了,死死抱住沈书砚的腰。“大公子!您快走吧!二公子,您别打了!伤口!您的伤口啊!”沈书砚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眼睛红红地死盯着沈逸辰。要不是阿墨拦着,他真想扑上去把这个侮辱他心上人的哥哥撕了!沈逸辰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阴得吓人。“好,沈书砚,你行!为了个下堂妇,连哥哥都敢打!你给我等着!”他撂下这句狠话,恨恨地瞪了沈书砚一眼,甩袖子走了。“噗——”沈书砚身子往前一栽,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只觉得背后的伤口像是彻底裂开了。“书砚!”谢花昭再也顾不上藏,从牌位后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连忙扶住他。眼见着刚包扎好的伤口裂开,谢花昭心疼得不行,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你怎么这么傻!他故意气你,你怎么就上当了!快坐下,我看看伤口!”沈书砚靠着她的力气,慢慢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嫂嫂,别哭……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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