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悉索”声,紧接着,是一声压抑到了极点的痛呼,虽然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谁?!”几乎是同一时间,谢花昭猛地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阿墨也瞬间起身,如猎豹般蓄势待发。她立刻警惕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动静。难道是莫渔的人追来了?还是这荒村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对着守在暗处的长影和长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留意戒备,自己则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从门缝里向外望去。月色如水,朦胧地洒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不远处的草垛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地上,似乎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又一次次无力地跌倒,发出一两声细弱的呜咽。那身影看起来……像个孩子?谢花昭心中疑惑,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闪身而出。走近了些,看得更清楚了。那果然是个孩子,看身形约莫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沾着泥土。在她瘦弱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半满的药篓,里面的草药散落了一些出来。小女孩似乎是扭伤了脚踝,正抱着脚,小脸皱成一团,疼得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的抽泣声。她是谁?这么晚了,一个采药的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废弃村落?而且还受了伤?谢花昭黛眉微蹙,心中升起一丝疑窦,但看着小女孩痛苦无助的模样,那份警惕又被一丝怜悯所取代。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月光下,那孩子蜷缩在草垛旁,像只受伤的小兽,低低的呜咽声听得谢花昭心口一紧。她放缓脚步,慢慢靠近,不想惊吓到这个可怜的孩子。“你还好吗?”谢花昭蹲下身子,声音放得极轻柔,如同春日拂过柳梢的微风。小女孩猛地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惧和戒备,像受惊的林间小鹿,紧紧抿着沾了泥土的嘴唇,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受伤的脚踝,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这孩子,怕是被吓坏了。也是,荒郊野岭,深更半夜,突然冒出个陌生人来,不害怕才怪。谢花昭在心里叹了口气,并未因她的沉默而着恼,反而将声音放得更柔:“别怕,我没有恶意。我看你脚受伤了,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会更严重。”她顿了顿,指了指不远处透着昏黄灯光的破屋,“我那里有些伤药,可以帮你包扎一下。”小女孩依旧不说话,只是那双警惕的眼睛,在谢花昭身上打量着,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谢花昭也不催促,只耐心地等着。她知道,对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任何急切都可能适得其反。片刻后,或许是谢花昭眼底的真诚打动了她,又或许是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无法再忍耐,小女孩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算是应允。谢花昭心中微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扶她:“来,我扶你,慢一些。”小女孩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瘦弱的胳膊搭在了谢花昭的手臂上。入手冰凉,那小小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谢花昭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往破屋走去。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寂静的荒村里,平添了几分萧索。回到那勉强能遮风避雨的泥坯房,长影和长月见小姐扶着个陌生的小女孩进来,皆是一愣,但见谢花昭示意无事,便也只是警惕地看了那孩子一眼,继续守在各自的位置。屋内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一隅。拦住谢花昭扶着小女孩,让她在还算干净的草垫上坐好,然后才低头仔细看她的伤。灯光下,小女孩右脚踝外边有道半指长的口子,皮肉都翻出来了,边上坑坑洼洼的,像是被尖锐的铁器给划的。血还在慢慢往外渗,把她旧裤腿染得一块深一块浅。谢花昭眉头一皱,“这是捕兽夹弄的?”看着都觉得疼。小女孩点点头,疼得小脸都皱紧了,额头上的汗珠在灯下微微发亮。谢花昭没再多问,从云柳备好的大包袱里很快找出伤药和干净布条。云柳那丫头,做事总是这么周到。“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她声音放得很轻,先拿干净棉布蘸了温水,小心地帮小女孩擦掉伤口边的泥。她的手上的动作又轻又稳,让人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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