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上下打量着沈砚书,见他衣着朴素,腿上带伤,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沈公子莫不是在说笑?据我所知,谢姑娘如今可是孑然一身。你这般空口白牙,便想让她拒绝我的美意?”村里人也是一片哗然,看看沈砚书,又看看赵光渺,这对比也太明显了!一个富家公子,一个落魄伤患,谢花昭会选谁,不是一目了然吗?谢花昭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沈砚书话语中的维护之意,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今日若不彻底断了赵光渺的念想,日后麻烦只会更多。她深吸一口气,迎上赵光渺质疑的目光,语气郑重无比:“赵公子,多谢错爱。只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她顿了顿,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沈砚书,眼神中虽有复杂,却也带着一丝决绝,再次开口时,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沈砚书,便是我心悦之人。此事,不必再提。”赵光渺被这当众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是晕头转向,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最后黑如锅底!他手指着谢花昭与沈砚书,嘴唇哆嗦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们……好!好得很!”说罢,他再也无颜在此停留,猛地一甩袖,带着那群同样目瞪口呆的家仆,在一片狼狈中,灰溜溜地离开了白洋村。那一口口朱漆描金的箱子,也被他气急败坏地命人原样抬走,连片刻都不愿多留。眼见赵光渺一行人落荒而逃,沈砚书唇角那抹春风般的笑意更深了,他非但没有松开谢花昭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谢花昭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又瞧见沈砚书那副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低声道:“沈公子,这……手……”沈砚书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温柔却不容置喙:“无妨,昭儿,有我在。”谢花昭无奈,只得由他去了,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是会顺杆爬!赵光渺那管事模样的奴仆在退走时,犹自愤愤不平,回头指着谢花昭的背影,压低声音对赵光渺道:“公子!这乡野村妇简直不识抬举!您何等身份,肯屈尊降贵已是天大的面子,她竟敢如此羞辱您!待小的找个机会,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怎么办才好赵光渺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旋即又被理智压下。他冷哼一声:“住口!还嫌今日不够丢人吗?此事,我自有计较!走!”他心中虽恨,却也明白,此刻发作,只会更显狼狈。自那日赵光渺铩羽而归后,沈砚书便仿佛得了什么特许一般,来谢花昭院中的次数愈发频繁起来。或是送些自己做的吃食,或是寻些由头与她说说话,有时甚至只是静静地坐在院中,看着她忙碌。如此一来,村中关于二人的闲言碎语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哎,你们瞧见没?那沈公子又去谢家丫头那儿了!”“可不是嘛!我看他们俩啊,八成是真的好上了!不然谢丫头能当众说出那话?”“啧啧,这谢丫头,看着文文静静,本事倒不小,先是赵公子,后是沈公子,这桃花运,旺得很呐!”这些话或多或少传到谢花昭耳中,让她颇有些不自在。她虽对沈砚书并无恶感,甚至隐隐有些异样的情愫,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名声要紧。这日,沈砚书又如常拄着杖来到院中,手中还提着一小篮刚采的野菌。谢花昭正在整理花料,见他进来,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沈公子,你……你伤势未愈,还是在村长家好生休养吧。我这里……也不必日日都来。”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不想伤到对方。沈砚书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提着篮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他看着谢花昭,眼中的光彩似乎一点点黯淡下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昭儿……是嫌我……叨扰了吗?”“并非如此。”谢花昭连忙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清,只得含糊道:“只是……村里人多嘴杂,我怕……对你我名声不好。”沈砚书默然片刻,随即苦笑一声:“我明白了。”他将手中的篮子轻轻放在石桌上,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既如此,我……我便不打扰你了。”说罢,他深深地看了谢花昭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失落,有受伤,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痛楚。他默默转身,拄着木杖,一步一步,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谢花昭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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