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尧心头微震。他想起自己冲动地跑来,想起后备箱里的狼牙棒。“他现在处理的事情,比你想的危险一百倍。”矮个子沉声道。“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牵连到许小姐。”“保持距离,是现在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你们……”陈景尧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是关棋的人?”“我们跟了关哥很多年。”高个子回答,算是默认。“他信我们。”“所以把许小姐的事,托付给我们盯着。”“他自己,抽不开身。”仓库里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很轻微。两个男人立刻警觉起来,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走吧。”矮个子再次开口。“别进去。”“里面的事情,你掺和不了。”“也别再去找许小姐,给她添乱。”“等关哥把事情了了,他自己会去解释。”“如果他还能去的话。”高个子补充了一句,带着某种沉重。陈景尧站在原地,狼牙棒的尖刺抵着地面。他脑子里很乱。关棋的绝情,许知意的眼泪,暗中的保护,致命的危险。这些信息交织在一起,让他之前的愤怒变得复杂。“他为什么要惹上这些人?”陈景尧问。“不该问的别问。”矮个子打断他。“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要知道,关哥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他自己。”高个子拍了拍陈景尧的肩膀,力道不轻。“回去吧,陈少。”“照顾好许小姐,别让她胡思乱想,就是帮关哥最大的忙了。”说完,两人不再理会陈景尧,转身快步走向那扇虚掩的铁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后。铁门被轻轻带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码头的风更冷了。陈景尧独自站在空旷的仓库前。手里的狼牙棒,此刻感觉格外沉重。他低头,看着地面上被棒尖戳出的几个小坑。他站了很久。最终,他转身,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夜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扑面而来。车灯熄灭,周围陷入更深的黑暗,只有远处码头塔吊上微弱的警示灯闪烁红光。陈景尧推开车门,脚踩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废油混合着腐败海产的气味。他绕到副驾驶座,拿起那根狼牙棒。金属的沉重感传递到手臂。他走向三号仓库。那是一栋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建筑,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趴伏在夜色里。仓库大门紧闭,侧面一扇小铁门虚掩着,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他伸手去推。两道身影从仓库侧面的阴影里闪出来,拦在他身前。一高一矮,穿着简单的工装外套,脸上没什么表情。高的那个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咔哒一声弹开,又收拢。矮的那个双手插在兜里,下巴微抬。“陈景尧?”矮个子先开口,声音沙哑。陈景尧停下脚步,握着狼牙棒的手紧了紧。“找关哥?”高个子接话,眼神在他手里的武器上扫过。陈景尧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们。“回去吧。”矮个子说。“这里不欢迎你。”陈景尧向前一步。“让开。”高个子嗤笑一声,用刀柄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脾气不小。”“你知道许小姐这几天怎么过的吗?”矮个子突然问。陈景尧动作一顿。“你知道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哭得多伤心吗?”“你知道她差点……”矮个子顿住,似乎不想说下去。“你跑来这里,拿着这玩意儿,是想替她出头?”高个子向前逼近一步,带着压迫感。“你觉得关哥是故意让她伤心的?”“你以为他想这样?”陈景尧胸口起伏。“他现在在哪?”“他在哪,不是你该问的。”矮个子冷冷道。“他做这些,是为了谁,你心里没数?”“为了她好?”陈景尧反问,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让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连句解释都没有,这就是为了她好?”“不然呢?”高个子反驳。“让她跟着担惊受怕?让她被卷进这些破事里?”“你看到的只是她哭了几天。”“关哥面对的,可能是丢命的事!”“你以为分手是小孩子过家家?”陈景尧沉默,手指用力到发白。“他怕她出事。”矮个子语气缓和了一点,但依旧生硬。“怕那些人找到她,拿她做文章。”“所以宁愿让她恨他,也要把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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