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陈景尧重复着这个词。“对,推开。”高个子肯定道。“离得远远的,才安全。”“你们以为这样她就安全了?”陈景尧质问。“你们以为她不知道疼?”“疼一时,总比没命强。”矮个子接口。“关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不好过,比谁都难受,但他必须这么做。”陈景尧看着他们,昏暗的光线下,他们的脸庞显得粗粝而坚定。“他派了人。”高个子忽然说。陈景尧看向他。“暗地里护着许小姐。”“二十四小时,没断过。”“从她出事那天开始,就有人跟着了。”“只是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关哥交代过,不能让她察觉,不能打扰她。”“他只是想让她平平安安的。”陈景尧心头微震。魅色他想起自己冲动地跑来,想起后备箱里的狼牙棒。“他现在处理的事情,比你想的危险一百倍。”矮个子沉声道。“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牵连到许小姐。”“保持距离,是现在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你们……”陈景尧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是关棋的人?”“我们跟了关哥很多年。”高个子回答,算是默认。“他信我们。”“所以把许小姐的事,托付给我们盯着。”“他自己,抽不开身。”仓库里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很轻微。两个男人立刻警觉起来,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走吧。”矮个子再次开口。“别进去。”“里面的事情,你掺和不了,也别再去找许小姐,给她添乱。”“等关哥把事情了了,他自己会去解释,如果他还能去的话。”高个子补充了一句,带着某种沉重。陈景尧站在原地,狼牙棒的尖刺抵着地面。他脑子里很乱。关棋的绝情,许知意的眼泪,暗中的保护,致命的危险。这些信息交织在一起,让他之前的愤怒变得复杂。“他为什么要惹上这些人?”陈景尧问。“不该问的别问。”矮个子打断他。“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要知道,关哥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他自己。”高个子拍了拍陈景尧的肩膀,力道不轻。“回去吧,陈少。”“照顾好许小姐,别让她胡思乱想,就是帮关哥最大的忙了。”说完,两人不再理会陈景尧,转身快步走向那扇虚掩的铁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后。铁门被轻轻带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码头的风更冷了。陈景尧独自站在空旷的仓库前,手里的狼牙棒,此刻感觉格外沉重。他低头,看着地面上被棒尖戳出的几个小坑。他站了很久,最终,他转身,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车窗外掠过的路灯拉出长长的光晕。陈景尧握着方向盘,指节收紧。码头的咸腥气味似乎还粘在身上,混杂着铁锈与废油的味道。那根狼牙棒被他扔回了后备箱,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冲动时带来的热血,此刻已经冷却,留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感受。关棋的两个手下,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们的话语在脑海里盘旋。“疼一时,总比没命强。”“关哥面对的,可能是丢命的事!”“暗地里护着许小姐。”“二十四小时,没断过。”“如果他还能去的话。”每一句,都像码头上那些坑洼地面上的石子,硌着他的心。他原本是去寻仇的,替许知意讨个说法。现在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不是泄气,是愤怒被另一种更庞大的东西压了下去。担忧,一种对未知危险的强烈不安。他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映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指尖悬停在一个名字上,李成屹,犹豫了几秒,他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得很快。“喂?”李成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背景里有轻微的音乐声。“是我。”陈景尧开口,声音比他预想的要干涩。“景尧?”李成屹那边似乎清醒了些。“这么晚,出事了?”陈景尧沉默了一下。“你在哪?”“魅色。”李成屹报了个地址,一个他们偶尔会去的私人会所。“刚跟几个朋友喝了两杯。”“我过去找你。”陈景尧说。“出什么事了?听你声音不对。”李成屹追问。“见了面说。”陈景尧没有多解释。“行,我等你。”挂了电话,陈景尧调转车头,朝着魅色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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