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空气沉闷压抑,他降下一点车窗,夜风灌进来,吹散了一些心头的烦躁。关棋,这个名字以前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情敌,是许知意选择的人。现在,这个名字后面似乎拖拽着一长串沉重而危险的阴影。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那些人,会不会真的找到许知意?关棋派去的人,真的能万无一失吗?这些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魅色会所灯光迷离,却并不喧闹。侍者认识陈景尧的车,直接引他去了李成屹所在的包厢。推开厚重的门,奢华的内饰和轻柔的音乐隔绝了外界。李成屹独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他穿着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与陈景尧此刻略显狼狈的样子形成对比。“坐。”李成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陈景尧走过去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皮质里。“喝点什么?”李成屹问。“不用。”陈景尧摇头。李成屹打量着他。“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刚从哪儿过来?像跟人干了一架。”陈景尧没接他的玩笑。他把在码头仓库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隐去了他带狼牙棒的细节,着重描述了关棋手下的话,以及透露出的关于关棋处境和保护许知意的信息。李成屹安静地听着,脸上的慵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慎。他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转动着杯身,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关棋的人,拦住了你?”李成屹确认。“嗯。”“他们告诉你,关棋是为了保护许知意才推开她?”“对。”“还告诉你,关棋现在很危险,随时可能没命?”“是这个意思。”陈景尧补充。“还说,派了人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许知意。”李成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你信了?”陈景尧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信吗?理智上,那些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也解释了关棋近乎绝情的行为。情感上,他还是无法完全释怀许知意受到的伤害。“我不知道该不该信。”陈景尧最终说。“但他们没必要骗我。”“也是。”李成屹点点头。“骗你对他们没什么好处。”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关家的生意,水一直很深。关棋接手后,动了不少人的蛋糕,想他死的人,估计不少。”李成屹对这些圈子里的事情,显然比陈景尧了解得更多。危险一百倍“他那两个手下说,危险程度比我想的危险一百倍。”陈景尧重复着这句话。 “那恐怕不是夸张。”李成屹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笃定。“如果真像他们说的,关棋派去保护许知意的人。”陈景尧顿了顿。“够吗?”李成屹沉默了几秒。“难说。”“关棋自己的人手,再厉害,也有限。”“如果对方真的势力庞大,不择手段,只靠他留下那点人,未必护得住。”这句话像一块冰,砸在陈景尧心上。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许知意不能出事。”陈景尧几乎是脱口而出。李成屹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关棋把她推开,是为了让她远离危险。如果她最终还是因为关棋而出事……”后面的话,陈景尧没说下去。那将是多么讽刺,多么残忍。“你想做什么?”李成屹问,直接切入重点。陈景尧迎上他的视线。“我想加派人手。”“我们的人。”李成屹眉毛微挑,似乎并不意外。“我们的人?”他重复了一遍。“景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可能被卷进去。”陈景尧回答。“我知道。”“关棋现在面对的麻烦,可能不是我们能轻易插手的。”李成屹提醒他。“我们两家虽然有点底子,但跟某些亡命之徒比起来,还是不一样。”“我不管那些。”陈景尧语气坚决。“我只在乎许知意会不会有危险。”“就算是为了许知意,这也是一步险棋。”李成屹靠回沙发背。“我们的人一旦暴露,或者跟对方起了冲突,后果很难预料。”“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可能出事强。”陈景尧反驳。李成屹看着他,眼神复杂。“你这是在帮关棋。”陈景尧一滞。是,他是在帮关棋。帮那个抢走了许知意,又伤害了许知意的人。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有些别扭,但很快被更强烈的意念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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