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五说会有人来找她?什么时候来?来的人是谁?身后的目光有如实质,她将身上的破棉絮往上拽了拽,心想,她决不能留在这个地方。…“怎么还上我这儿养病来了,能要就要不能要拿张破草席裹了!”门外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萧瑾安脑中瞬间清明,起身朝门口走去。门没关,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怪不得她一晚上都觉得冷。院中摆着一个大水缸,两旁种着些半死不活的树木,枝条上凝着冰霜,寒酸中透出些肃杀的气息。女人尖声训着一众丫鬟太监,脸上的横肉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越发显得有气势。女人注意到面色苍白朝外看来的萧瑾安,“哟”了一声,“这儿不是有个能下地的吗?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都给我在这儿装病呢。”说完她风风火火地冲进门去,萧瑾安险些被她撞开,站在墙角看她一个接一个地掀开又冷又硬的被褥,上手掐在她们腰间肋下,房中一时哀鸿遍野。直到女人面带嫌弃地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手帕揩了揩手,和墙角尚且能站着萧瑾安对上了视线,指着她道:“只有一个能用的,就你了,跟我走。”刚刚站在外头挨训的男人,见老五嘱咐的劳什子妹妹跟在理事婆身边,脸色一变就要上前,被理事婆厉声喝道:“怎么,我带个人走你不乐意?那么多活谁来干?”“等什么呢,等我抬你走?”理事婆拽了她一把,她踉跄两步稳住身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男人,福祸难料地跟着前面的女人离开了。难幸绕出那间偏院,又走了百来步,“浣衣局”深黑色的匾额方映入眼帘。这个地方比方才的小院大上三倍有余,这还只是她目力所及,一条四米宽的水渠横穿而过,将方方正正的地方分成了两头。左岸上约莫有二十来个小姑娘,见理事婆晃着身子走来一个个瞬间噤若寒蝉。理事婆对着身后的萧瑾安和其余人随手一指:“你们找个地儿站去。”这些小姑娘有些与萧瑾安年龄相仿,有些看上去还要小上不少,参差不齐地杵在一块,脸上都写满了不安和生涩。理事婆眼风如刀在她们身上刮了一遍,不甚满意地“嗯”了一声,歪着嘴道:“凑合吧。”旁边有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捧上一本册子,与昨晚萧瑾安在房中看到的那本有些相像,但这本显然更厚实些。理事婆一边翻开花名册,言简意赅地点着名,把大致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一边斜眼看人,把人和名对上。“萧瑾安。”她左跨一步学着前面的人福了福身子,“我在。”理事婆眼神一凛,又在她名字后的籍贯身世上扫了扫:“萧瑾安,济慈馆出身,何地的济慈馆啊?”萧瑾安沉默片刻,福身道:“我不知道。”理事婆在宫中待了少说也有十年,能一眼把人看个大概,更别提这群刚入宫的小鹌鹑。可她在这女子身上看不出太多东西,并非她有意伪装,而是…“你为何进宫?”“…我不知道。”“你之前得了什么病?”“…我不知道。”身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理事婆身边的宫女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呵,又来一个病傻的。”理事婆朝她招招手,“你过来。”萧瑾安没有拒绝的余地,碎步走到她跟前。“看着倒是挺伶俐。”理事婆粗糙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来回打量,又掰着她的脖子看了看,虽然略带病气,但能看出几分养尊处优,但既然都被送到这个地方,那就先老老实实干该干的吧。理事婆拍了拍她的脸:“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不打紧,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这是宫中,宫里有宫里的规矩,随便一只脚都能碾死你们,谨言慎行,多做少说,你们都听到了吗?”其他人喏喏称是,理事婆抬了抬下巴:“回去吧,还有,如今你只是个浣衣婢,什么‘我’不‘我’的,你是奴婢,可明白?”萧瑾安心中莫名不快,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是福身道:“奴婢明白。”理事婆训诫过一番后,又来了个看上去颇为威严的嬷嬷,简单吩咐几句,便让人带她们下去安排住处。萧瑾安和另外三个新来的宫女,被安排跟着掌事宫女一同去膳房取吃食。其中有个活泼好动的小宫女名唤湖兰,讨好地奉承了掌事宫女几句,想打听些宫中的消息。掌事宫女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没什么起伏道:“在浣衣局中,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明哲保身,其他的小聪明都收起来,这里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公公嬷嬷们也都有自己的脾气,做事都机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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