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禾已被平安镇县衙以“意图污蔑掳掠朝廷命妇”、“虐杀婢女”、“强抢民女”等多项罪名正式拘捕收押。卢文清顶着巨大的压力,在阮玲珑提供的人证和物证,以及程嘉禾当日嚣张言行的事实下,硬是签发了拘捕令。程家派来的管事拿着程远山的亲笔信函,试图以“误会”、“带回管教”等理由要求卢文清放人,甚至暗示程家的权势。然而,此刻的卢文清已经被汹涌的民意和裕民夫人的强硬态度架在了火上。他知道,自己若此刻放人,不仅前程尽毁,恐怕连府衙都走不出去,下一个被人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的人就是他。卢文清只能严肃着脸,搬出“证据确凿,需按律羁押,等候审理”的官话,坚决不放人。程家管事交涉无果,只得将最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正在赶往平安镇途中的程远山知晓。“混账!卢文清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安敢如此?”疾驰的马车内,程远山接到飞鸽传书,气得脸色铁青,一掌拍在车辕上,震得车厢嗡嗡作响。卢文清这个名字,被他咬牙切齿地记在了心里。程远山一边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一边疲惫地揉着眉心,想办法替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收拾烂摊子。程嘉禾在程家山庄做的那些事,他并非完全不知情,只是在他眼中,那些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贫民的命,贱如草芥,如同浮萍,死了便死了,何须挂怀?只要不闹大,不影响程家的体面,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程远山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小事”会成为刺向程家的利刃,更想不到会是因为一个所谓的“裕民夫人”。“难道就因为这个阮玲珑得了陛下几分青眼,就能颠倒乾坤,推翻这千百年来的尊卑纲常不成?”程远山心中愤懑,却也升起一丝警惕。这个阮玲珑,不简单!在赶路的间隙,程远山早已命人加紧调查阮玲珑的底细,尤其是她与“阿花”的关系。这是他手中可能翻盘的最后一张牌。然而,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平安镇时,更坏的消息正在等着他。卢文清顶不住压力,也深知此案牵扯太大,已按律将程嘉禾连同初步卷宗,移送州府大牢。这意味着,案件已经升级,脱离了平安镇这个小池塘,进入了更大的、也更难操控的层面。“废物!一群废物!”程远山在程家别院的书房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狠狠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碎裂声刺耳。他精心策划的“亲自接人、私下和解”计划,第一步就彻底落空。这时,派去调查的心腹终于带来了确切的消息。“老爷,查清楚了。”心腹的声音带着谨慎,“那个裕民夫人阮玲珑……应当不是当年程家山庄的逃奴阿花。”程远山猛地抬头,眼神锐利:“说清楚!”“是。根据多方查证,那个名叫阿花的女奴,是十九年前京城家里负责浆洗的张婆子从城外捡回来的,当时那孩子裹着锦缎,张婆子贪图布料,就把孩子带回来了。后来她嫌孩子烦,把孩子送给了其他家生子养。”“阿花一直养在最下等的奴仆家中,受尽苛待。此女性格懦弱木讷,常年营养不良,身形瘦小,脸上并无黑斑记载。一年前,少爷在山庄‘狩猎’时,她确实被当作猎物射杀,但据当时侥幸逃生的另一个家奴说,阿花在极度恐惧下爆发,夺了少爷的弓箭反击,射伤少爷后滚落山涧,尸骨无存。”说到这里,心腹顿了顿,继续道:“而这位裕民夫人阮玲珑,首次出现在平安镇时,身份是猎户赵铮从山里救回的‘孤女’,当时她身患疾病,右脸有大片黑斑。阮玲珑性情坚韧聪慧,精通农事,学识渊博,绝非阿花那等卑怯无知之人可比。”“阮玲珑的农学知识,据说是家学渊源,只是遭了难。赵铮也一直对外称其为自己救下的未婚妻,家破人亡。两人在平安镇成婚,后被陛下封为裕民夫人。”心腹最后总结道:“阮玲珑无论是外貌特征、性情学识,还是出现的时间地点、经历遭遇,都与阿花截然不同。由此属下推断,她们很可能并非一人。阮玲珑就是阮玲珑,与程家逃奴阿花,并无干系。”程远山听完,沉默了良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阮玲珑不是阿花,他就失去了最有力的把柄和攻击点。这同时也意味着,他无法用“逃奴”身份来威胁、压制对方,反而要面对一个毫无污点、圣眷正浓、深得民心的“裕民夫人”!没有把柄,如何能让对方放弃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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