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闻言,笑得乐不可支,坐到床边,摸摸他瘦得没肉的脸,不屑地说:“老东西都死二十年了,骨头上蛆都不长了,要尊重能当复活甲吗?”
死人的尊重哪有活人的命重要。
江修暮也看着她笑,很无奈,把她手里的橘子接过来,一点点将橘瓣上的白色丝络摘干净,再喂给她。
司黎一直是急性子,这次却没吵,拄着脑袋安静地看他剥。
他的指甲还是晕着的时候,她给剪的,嗯,一点都不平。他之前自己剪的都很圆滑,碰哪都不会划伤她。
五天已经是司黎拍戏请过最长的假。
差不多拖到最后一天,她计划坐半夜的航班回去。
临走前,司黎和他面对面躺在病床上。
江修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想象着,她是多着急地赶回来,行李都没带;又是多担心地一直守在他床边,等着他睁眼。
“阿黎,我想亲你。”
“怎么,江总想做花下鬼啊。”
司黎挑眉笑,调侃他,卧床静养期间,想什么呢。
但他没答话,还是注视她,对上男人亮晶晶的眼睛,司黎的笑容凝滞一瞬,最后支起上半身,捧住他的脸,闭眼吻了下去。
那是她唯一一次把接吻这件事做得如此小心,不敢压到他,也不敢太激烈,时不时还要睁眼观察一下。
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江修暮有点心疼。
仿佛她生来就不该这么束手束脚,哪怕是为了他。
手掌扣住她脑后,他主动加深这个吻。
司黎一方面担心他手背埋的针,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唇齿不舍地同他缠绵。
吻毕,他喘气平复气息。
耳侧是她的呼吸声,伴随极轻极轻的一句,“江修暮,我以后不想拍吻戏了。”
“好。”
江修暮攥紧她的手,将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眉心,郑重地说:“好。不拍。”
他来想办法。
以后他的阿黎,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全部都由他来想办法。他的人,他来疼。
那之后,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近似于背靠背的默契。
2016年,一位新人女演员凭借一部文艺片踏上了戛纳的红毯。一个商业奇才在魔都展露头角。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那一年他们的光鲜。
没人知道,在黎明前还有这样的一夜存在。
第20章
风水轮流转,有得必有失。老祖宗的话实不欺人。
在苏雅星一审判决下来时,司黎正在公司热火朝天地配合造型师换晚会的衣服。
一晚上赶两个场子,上海到南京,第一场做的造型要方便第二场换装。就算亮相时间加起来也就两首歌,但这些都得提前安排好。摄像头前一点纰漏都不能有。
忙里忙外的空档,胡珍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老朴来沪市了。
老朴就是韩国的朴厚贤导演,司黎的半个贵人,给她递橄榄枝的那个。
当年,司黎不仅接了橄榄枝,还接得稳,接得漂亮。
领完奖回来,她把人请到上海,和胡珍一起用两瓶茅台把朴导灌得当场就要和她俩“义结金兰”。
这次他来,司黎挺高兴的,多少年没见了,自从她回到内地发展,就见过两次。
胡珍和她商量找家私房的潮汕牛肉火锅,让朴导知道知道,世界上不只有韩牛。还得是我们大中华会吃,牛肉不仅按部位吃,甚至口感都能精确到秒。
司黎点头,想想,又说:“订四个人的位置吧。”
胡珍:“怎么,朝鲜语忘光了,要带翻译?”
司黎朝她无声地眨了下眼。她家大总裁今天回国,这个点都已经在公司开会了。
“没问题。”胡珍收到暗号,完全没异议,立刻还换了家更隐私的饭店。
笑话。怎么可能有异议,那可是她们俩目前最大的靠山。
想当初,司黎回内地发展,第一部就是大制作。走红毯之前,高定礼服摆了一屋子让她选。
造型师热泪盈眶,都挑花眼了。
用胡珍当时的话来说,这辈子都没打过那么富裕的仗。
毕竟在那之前,司黎对自己都抠到家了,机场照片,身上能穿赞助就穿赞助。没有就百来块钱对付一下,说是要营造亲民支持国货的形象。
有时候胡珍看不下去,说让她买个包吧,省得和人合照,手里连个东西都没有。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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