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出风头,长相一事上当然也是。
待瑟罗取回了画纸,她特意亲手将其投入火盆,眼见它化为灰烬方肯罢休。
次日一早,萧沉璧又带着瑟罗去了荐福寺。
到了进奏院,康苏勒不在,说是亲自去查庆王图谋之事了。
萧沉璧冷笑,这种事焉用得着他亲自去?他分明是因那鹿血酒一事心虚躲着她。
至于副使安壬,也称病告假,不敢露面,唯恐萧沉璧余怒未消,拿他开刀。
萧沉璧岂会看不穿这等把戏,也不废话,径直一脚踹开了安壬的房门。
安壬彼时正伏案写信,惊得手腕一抖,墨汁在信笺上洇开一片,整张纸算是废了。
“哟,安副使这不是好端端的?”萧沉璧语带讥诮,“是忙着养病,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刻意躲着本郡主?”
安壬慌忙掩袖干咳:“郡主误会了,小人委实偶感风寒。至于这信,是、是都知又有信来,小人正急着回禀……”
“叔父的信?”萧沉璧眼风扫过。
安壬下意识用身子遮挡。
“放心。”萧沉璧讽笑,“阿娘和阿弟皆在你们手中,我看了又能如何?叔父信中说了什么,又催你逼我?还是给你支了什么阴损招数,让你故技重施,再来害我?毕竟这等事他经验老道。从前在魏博,他可是男女老少,荤素不忌,玩得花着呢!”
安壬满头大汗,连声辩解:“郡主明鉴!都知是得知科举案尘埃落定,特来信嘉许郡主!都知还说,节帅夫人病情已见好转,用的皆是上好药材。只要郡主再建新功,待大事告成,必令您阖家团聚。您瞧,这是节帅夫人亲笔家书!”
他忙不迭奉上一封信笺。
萧沉璧岂会信叔父的鬼话?团聚?怕是在阴曹地府团聚吧!
她展信细看,再三确认才断定是母亲笔迹。
至于信中所言,什么病好了,劝她安分之类的话,压根无关紧要,毕竟受人监视,这信上的话岂能尽信?
她看的是笔画——虽简短,但笔力流畅,隐见筋骨。
看来母亲病势确乎好转了些。
萧沉璧心头稍宽,这才问起安壬所探消息。
安壬道:“这单枫的确是庆王的心腹,我们的人探得他去了剑南,具体去向却难查证。只从其家仆口中套出些话,似是寻人去了。”
这讯息着实有限,萧沉璧一时也难窥庆王真正图谋。
安壬觑着她脸色,小心翼翼道:“郡主若无头绪,不妨……问问那位陆先生?他心思缜密,近来又从我们这儿索要了许多二王相关的情报,或已有所得。”
萧沉璧睨他一眼:“你既然都猜他会有发现了,何不自己去问,偏偏要叫我来,让我去问?”
安壬那点心思被戳破,顿时不敢抬头,只敢搬出魏博:“郡主息怒,都知那边催得紧呢……”
萧沉璧如今已是破罐破摔,为了母亲,不得不暂时隐忍。
正欲转身时,余光瞥见安壬眼底得逞的笑,她到底没忍住,回身甩了他一巴掌!
极其响亮的一声,安壬捂着脸,错愕不已。
萧沉璧松了松手腕,目光含笑:“哦,方才有个飞蚊趴在副使脸上,本郡主好心帮你拍了一拍。”
安壬心知是报复,不敢多言,捂脸懦弱道:“好。”
萧沉璧不依不饶,眼尾挑起:“蚊虫恶毒,咬了恐生疟症。本郡主替你解决隐患,副使难道不该道谢?”
安壬有苦难言,咬牙道谢:“卑职多谢郡主。”
萧沉璧这才稍稍解气,揉了揉手腕,朝着西厢房走去。
——
西厢
李修白这几日一直在看魏博那边搜集到的关于二王的情报,不得不说,魏博的确野心极大,手眼通天,查到的东西着实不少。
有些甚至是他从前也不知道的。
当然,他暗中筹谋多年,所知远比魏博更深。
两相印证,魏博在明,他在暗,这盘棋局,他才是真正执子之人。
萧沉璧推门而入时,仿佛一脚踏进了冰窟。
她微微一扫,便发现炭盆不见了。
呵,大约是她那日说的话起了作用,康苏勒暗中使了绊子吧。
萧沉璧郁气稍散。
此时,日光斜照,案边之人半身置于光亮中,半身隐于晦暗,明暗交叠,仿佛一道光剑从他高挺的鼻梁斜劈开。
她虽已命人查过“陆湛”确有其人,经历亦能对上,但眼前这人总给她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她于是打算再观察观察。
刚经历了一场欢好,按理,两个人应该更加熟络。
奈何安壬下的药效太大,他们其实都没什么记忆。
萧沉璧更是,除了之后的不适和回想起来的屈辱压根没有半分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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