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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檀禾来给他换药。
谢清砚坐在软榻上,腰身往上的外衫半披半落,松松垮垮遮掩着挺阔的肩背。
柔软的白色中衣下露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心脏处那个微小血洞,如今虽不再有鲜血渗出,但瞧上去仍让人觉得疼得厉害。
檀禾欠身坐在他腿边,一只纤纤柔荑正取药敷在血点上,手下动作极为轻柔。
如墨长倾泻在后腰,尾轻扫在细腰塌陷的曼妙弧度处,让人无端想伸手一把握住。
谢清砚目光只在上停留了一瞬,继续停驻在她唇角,沉思。
檀禾只在药籍上见过男子的裸.身画像,墨笔勾勒出大致的人体线条,从头至脚各个部位写上穴位名称与注解,看多了很是枯燥无味。
是以,她一直都觉得男子身体是扁平无趣的,甚至还没有那些穴位有意思。
但她现,殿下的不是。
或许是之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血蚀引上,从未将视线落于他身体旁处。
如今得闲下来,细细观瞻,竟觉十分舒服养眼。
敞露的冷白皮肤上大大小小伤痕遍布,胸膛健硕,腰腹劲瘦,浑身上下透着股她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心念电转之间,檀禾脑子里不知怎么蹦出一个词:蛊惑人心。
嗯,的确是这种感觉,让人很想伸手摸上去。
所以在抹完药之后,檀禾抿了抿唇,酝酿半天。
在准备上手之前,她抬眸地觑向谢清砚,很有礼貌地询问:“殿下,我能摸摸你的身体吗?”
谢清砚虽早习惯了她的语出惊人,但乍闻这声,额角的青筋还是狠狠跳了下。
他许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消化她的话。
檀禾看着他不动,目光流露出一丝期许。
谢清砚嘴唇动了动:“能,但你摸完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檀禾轻轻啊了声:“什么问题,不能摸之前回答吗?”
“不能。”谢清砚状似为难地摇了下头。
问了她兴许便不肯说了。
从今晨她起身,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停在他唇上,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像极了海东青做错事后的眼神。
在他扫向她时,又会心虚地垂下眼睫,避开他。
这让谢清砚越肯定,自己的血痂是与她有关。
触及到他略微危险的眼神,檀禾咽了下口水,直觉不太妙。
可这具身体的诱惑力太大,让她控制不住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清砚往后倾靠,半倚在榻上几案,长眉舒展,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见状,檀禾眨眨眼,面上扬起欢欣的笑意。
她白腻无暇的指尖轻轻点在他胸腹之上,凭着烂熟于脑海里的知识,一一摁寻着穴位。
在她拂过后,冷白肌肤会迅泛起红,根根延覆在壁垒分明肌肉上的血管青筋,清晰可见。
檀禾惊奇地睁大双眸。
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说的没错。
午后影影绰绰的光线透入屋内,映得眼前摄人心魄的容颜朦胧又暖昧。
她没有羞怯得脸颊绯红,真的只是单单在好奇触摸而已。
神情认真地仿佛他是药堂里,青铜浇铸供针灸教学的铜人,一遍遍在他上半身体寻找着对应的穴位。
可谢清砚却六神无主,额上冒出一层薄汗,他沉沉闭上眼睛想摒去杂念,不曾想柔软指腹蹭过皮肉的力道更为清晰。
在那只手移向腰侧之际时,谢清砚呼吸一顿,反手将她握住,掌心微微汗湿。
檀禾回以意犹未尽的眼神,有些遗憾失落地鼓了鼓脸。
谢清砚直接问:“我嘴唇上怎会有伤口?”
话落,屋中霎时静然。
檀禾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表情瞬时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内心不住啊声,他终究还是问了。
她本打定主意装傻的,讪讪地挠了挠脸颊,跟他道歉:“好吧,是我喂药时不小心磕到的。”
喂药……嗑到……
牙齿磕的?
谢清砚默念两遍,所以梦中的触感没有错。
他没有说话,像是在静待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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