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禾叹声气,摊手坦然:“谁让你嘴巴总是抿的那般紧,我好不容易撬开了,你又合——”
喋喋不休的唇倏地被一只大掌捂住,剩下的话堵在舌尖出不去。
“唔唔。”手心里贴着饱满柔软的唇瓣,传来闷声。
谢清砚呼吸沉重,对上她像是盛着秋水般的
疑惑乌眸,耳尖红得厉害。
他缓缓松开手,暗哑着声:“不必再说,我知晓了。”
其实檀禾没说实话,她磕到好多次了,最后一次才直接破皮流血。
为何避着不肯说,究其原因檀禾也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不好意思,深深歉疚。
想来想去还是过意不去,檀禾欺身靠近他,小声冒出一句:“要不,我让殿下你咬回来?”
殿下气量应当没那么小,总不能真咬她吧。
檀禾心底思量着,下意识咬了咬唇,贝齿松开,齿下失血的唇肉瞬间又透出异样的红。
谢清砚眼底尽是她殷红的唇瓣,他闭了闭目,只觉得心简直要跳出来。
一下一下,鼓动得他心口处的伤疼。
这些话在旁人听来,或许是情人间脸红心跳的脉脉情话。
可檀禾面色诚恳,双眸清明。
在其他事上,檀禾向来都会心思细腻,沉着冷静,可唯独在男女一事上,神经大条到谢清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谢清砚将头扭向窗外,还是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骨,感觉十分棘手。
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开窍。
檀禾一目不错地盯着他,注意到他拧眉微微痛苦的神色,心下一紧。
耳边幽幽静静响起她的温声:“殿下,你莫不是还头疼?”
何止是头疼,全身都疼得慌。
谢清砚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无奈的低低嗯了声。
檀禾旋即蹙起细眉,抬手按揉上他的太阳穴,口中念念有词。
“兴许是多少有些余毒残存,多喝几碗药祛祛应当便可以了。”
谢清砚再说不出话来。
……
暮时,缈缈的撞钟声从山下悠扬传上来,响彻在整个云山附近。
万佛寺就在离行宫不远处的山脚下。
檀禾念起当初向佛祖求的愿,如今谢清砚安然无恙,她得寻个日子去还愿。
谢清砚因着午后那番情形沉思许久,想不出所以然来。
索性问她是否想去寺里,左右这些日都待着行宫里,出去透透气。
檀禾瞧着他已如常人的面色,还是不放心问:“那殿下的身体不碍事吗?”
他淡淡地道:“不打紧,正好出去走走,疏通血气。”
说话的功夫,两人肩并着肩,已经走在了山间小径上。
山风浩荡,松柏婆娑。
傍晚时分,前来寺庙里上香的香客不多,整个万佛寺沉静宁和。
依旧还是那个大雄宝殿,殿中两侧列坐十八金身罗汉,正莲花座上,一尊庄严肃穆的如来佛像映入眼帘。
大殿香火缭绕,青灯佛影,人在佛身下变得渺小无比。
檀禾跪在蒲团双手合十,虔诚作着祈祷。
如今殿下已逢凶化吉,身体无恙,檀禾别无所求,若说还有,便是之后的朔州一行。
但求前路无忧,佛祖佑她能觅得亲人消息,无论是否已天人永隔,她都能接受。
她睁眸之际,正见谢清砚方立起身,将手中点燃的香插在香炉中。
檀禾惊异,殿下是何时跪在她身侧,之前他都是在外等候。
在两人跨出万佛寺时,身后再次荡起一声铿锵浑厚钟声。
一时之间,云山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
声声无穷的钟韵中,檀禾凑近他细声问:“殿下,你方才求的什么?”
檀禾很好奇,因着之前谢清砚似乎并不信奉这些。
天色已黑,谢清砚手中提着盏从寺里借来的灯。
山风将火光吹得摇摇欲晃,但周边广袤的黑暗却永远不会将他们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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