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禾禁不住晒,推了推他抵在唇边的长指,想要起身挪地。
下一刻,她被男人躬身搂住腰肢,从秋千上抱起,几步走到树荫石凳坐下。
勾着他腰侧的两条细腿顺势分开,檀禾跨坐在他膝上,双手撑着他宽阔肩膀。
谢清砚一手把住细腰,托在她臀侧的另一手抽出,到了杯凉茶替她润嗓。
头顶传来青年淡淡的,状似无意的声音:“你师父也会这样……抱着喂你?”
喉间糕点的甜腻被冲淡些许,檀禾点点头:“我幼时嫌弃药苦,都是师父抱着哄我吃的。”
有些久远的记忆随着他的问声纷至沓来,檀禾似乎陷入回忆中,情不自禁地又想搂抱他。
谢清砚目光漆暗,不肯放过她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
他想,果真是如此。
谢清砚按着那截软腰,将人往怀里压了几分,双臂收紧,是十足禁锢的姿态。
但檀禾不觉,她甚至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也十分有安全感。
谢清砚倏地俯,面容压下来,高挺的鼻几乎与她的挨着,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带着深厚情愫,直直望进檀禾眼底。
两人唇间的距离不过咫尺,蒸腾着热气的呼吸不断交织,唇瓣愣愣就要磕碰在一起。
太近了,近到檀禾呼吸一滞,脑袋宕机,不知该作何反应。
倒是心脏莫名反应很强烈,呼之欲出地要跳出来。
像是要病的征兆。
良久,谢清砚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哑着声音:“檀禾,孤不是你师父。”
檀禾讷讷出声:“我知道啊。”
她又不是男女分不清的傻子,当然知道殿下是殿下,师父是师父。
谢清砚语气平淡,却暗藏着强硬:“你不知——”
“殿下,我先吃颗药缓缓再同你说……”
在愈跳愈烈的心腔中,檀禾渐渐开始思绪迷离,她无暇顾及其他,迅截住话茬。
话未落尽,她赶忙掏出贴身携带的小瓷瓶,往外倒着药丸,抿进口中吞咽下去。
见此情形,谢清砚满腹的气与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梗在喉口。
他竟才察觉出檀禾的异样——她呼吸急促,话声有气无力。
是他忘了医嘱,檀禾身体特殊,不能受刺激。
谢清砚偃旗息鼓,心疼地将人抱紧,宽大有力的手掌落在她瘦削薄背后,轻抚顺气:“好些了没?”
其实依然跳得厉害,未曾有半分削减之势。
但在撞进谢清砚盛满浓重担忧的眸底时,檀禾缓缓点了头。
谢清砚的声音轻得几乎跟羽毛似的:“这病症是先天还是后天的,没法子治?”
檀禾摇了摇头,瓮声瓮气:“没有,它同我低于常人的体温,都是起死回生后遗留的病症。”
她凑近,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软声:“不疼的,殿下别担心,就是不知为何近来犯病的次数变多了……兴许是天热了暑气重,我难受。”
上京的夏日当真是炎热,这还未到盛夏,便如此熬人。
不过檀禾觉这后遗症似乎是变了,较之以往多了紧张,颤,激动,甚至有……
兴奋?
檀禾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些异样。
她隐隐觉得或许不是因天热,而是旁的因素。
—
“我想他一声两声,句句含仇恨,我看他人情道情……”[注]
伴随着锣鼓敲响,那咿呀清丽,音韵铿锵的婉转唱腔终歇。
一曲终了,满堂喝彩,俱是意犹未尽。
《玉簪记》已唱到了第十六出,陈道姑与潘生二人以琴为媒,互通款曲。
待出了梨园,夜幕低垂,又已近酉时,但礼乐坊依旧一片歌舞升平。
各自打道回府分开之际,檀禾轻声叫住元簪瑶,迟疑询问:“簪瑶,你能否让我抱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问声让元簪瑶瞬间张大了嘴巴。
在灯光之下,韶华正盛的少女立在近前,面容被幕篱轻遮,周身不染纤尘,恍若临于人世间的神仙妃子。
元簪瑶神情羞怯微带扭捏:“自、自然是可以呀。”
檀禾走上前几步,轻拥住同她一般高的女郎,只是幕篱下的神情有些幽微迷茫。
她的心跳平静如水,并无任何突兀震颤。
倒是元簪瑶神魂荡漾,阿禾香香软软的,虽然不知她为何临时起意要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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